连豆豆小声同徐鹤吐槽:“这陈升在这群朴实的流民面前倒是还能说几句,在那群恶霸面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徐鹤章:“欺软怕硬。”
说着说着,推搡间争执愈演愈烈,眼看着要打起来。
“要劝架吗?”连豆豆捂着嘴小声问道。
徐鹤章轻轻摇头:“会有人来处理,我们在这里太突兀,待得太久会被发现,先离开。”
两人退出人群。
听见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吵什么!再吵今天都别吃了!”
声音来的突然,连豆豆吓了一跳:“挺好的,这样的人能镇住场子。”
“嗯。”徐鹤章应声:“回去和你说,这里人太多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关上门后,徐鹤章先开口:“昨日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连豆豆坐下拿起茶壶倒水喝:“没事。”
“那太好了。”徐鹤章面上的表情瞬间放松:“谢谢你。”
“不用谢。”连豆豆道:“之前在街上你配合我,默契唱了一出双簧吓吓那小孩,扯平了。”
连豆豆咽下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早上也是我不对,你是太子,考虑的事情自然比我多些,多个提防心完全没问题,是我有些情绪化,小题大做了。”
徐鹤章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连豆豆拍了拍徐鹤章的肩膀:“只是有些不涉及事件核心机密,那些无关痛痒的情况,还是可以提前和我说一下哈,我也可以配合你的嘛。”
徐鹤章看着她重重拍在自己肩上的手,更不对了。
连豆豆收回手的时候,徐鹤章开口说话了,就是说出来的话,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涉及核心机密的也可以告诉你。”
连豆豆拒绝三连:“不要,不用,没必要。”
“今天是我一下没转过来弯,你不用放在心上。”
徐鹤章皱眉,低头沉思片刻:“官银和粮草都是从乐县前往丽县的时候丢的。”
连豆豆表情垮下来:“你这是强买强卖啊。”
徐鹤章:“我觉得我可以信任你。”
连豆豆故技重施,捂着耳朵:“不用信任我,像之前那样就很好。”
徐鹤章想去拉她的手腕,连豆豆从凳子上跳起来躲开:“我好困,我要洗漱睡觉了。”
徐鹤章这才作罢:“那我先出去。”
他走到客舍院中的角落,齐一出现在面前。
“我有个问题想问。”
齐一一听,有些紧张,以为是什么新的任务,立刻全神贯注,侧耳倾听:“主子,您说。”
“我有一位认识的友人,他之前非常防备另一个人,经常试探她,得知她并无害自己的心思,我那位友人很开心,现在我那位友人想坦诚相待,但是之前那位被试探的人,频频退缩,这是为何?”
“哦对了,我那位友人做了一些惹另一人生气的事情,友人真诚道歉,但是另一人很大度地表示没事,这是何故?”
友人,另一人,齐一越听越耳熟啊。
“那个,主子,连姑娘她……”
徐鹤章轻咳两声:“与她无关。”
齐一很上道,立马改口:“啊,您这位友人呢,可能是被这另一人所吸引,另一人被频频试探,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受伤,故而假装大度说‘没事’。”
徐鹤章若有所思:“那她这是伤心了?”
齐一重重点头,掷地有声:“定是!”
“那我,我那位友人应当如何做?”
齐一沉思片刻:“应多给另一人一些安全感,让她感受到您友人的心意,努力消除之前不好的印象。”
徐鹤章摸摸下巴,觉得自己懂了:“知道了,去做你的事吧。”
徐鹤章又在外面走了两圈,细细思考了一番,才回到屋内。
连豆豆已经躺在了床里,给他空出了位置。
徐鹤章走到床边,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明日我们要赶路,可能要起早些。”
连豆豆见了鬼似的回头看他:“哦,你之前说过了。”
“嗯,那你早点睡。”
连豆豆又往床里挪了挪:“我们之前几日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