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豆豆拍拍自己的手臂：“许是结实了。”
连妤清摇头：“下巴都尖了，就是瘦了。”
连豆豆无奈：“那我回家了就多吃些，吃回去。”
连妤清：“我已经将这京城中的饭馆打探得一清二楚，谁家的招牌菜，什么类型的，我都记在本子上了，一家一家带姐姐吃过去。”
回到家，连昀盯着连豆豆看了半天，最后说出一句：“我儿长大了。”
沈杨涵则是上下扫着她：“你和太子之间？”
连豆豆眨眨眼睛，装作没听懂：“母亲想问什么？”
沈杨涵尴尬笑笑：“没什么，没什么，回来就好。”
“我看你黑了不少，思云，去我屋里拿最新的面脂来。”
连豆豆：“多谢母亲。”
连妤清在旁边插嘴：“我今日可以同姐姐一起睡吗？”
沈杨涵立刻沉声：“清儿！”
连昀皱眉：“这……罢了，就今日这一次。”
连妤清开心地蹦了起来：“多谢父亲。”
“也多谢母亲。”
晚上，连妤清拉着连豆豆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连豆豆耐心地和她讲着一路见闻，也同她说了丽县的女孩们。
连妤清听完沉默了好一阵，才在黑暗中小声开口：“她们好厉害，我运气这样好，有这样好的条件，却在这里荒废。”
“姐姐，女子真的一定要成亲吗？”连妤清试探着开口道：“感觉她们好像过得都不是很好，都是在忍让。”
连豆豆想了想，才回答道：“不一定非要成亲，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作为和天地。”
连妤清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姐姐，你会和太子殿下成亲吗？”
连豆豆如实回答：“不知道。”
“为何不知？若是嫁给太子殿下，那姐姐就是太子妃了。”连妤清道：“不过皇宫那么威严，还不能随便进出，不好玩。”
“是啊，自由才是最宝贵的。”
“何为自由？”连妤清不解：“那我若是之后被爹娘议亲，嫁一个不喜欢的人，是不是也算失去自由？”
连豆豆斩钉截铁：“那自然是。”
连妤清皱眉：“那这世上，岂不是没有自由的女子。”
连妤清不开心了：“这不公平，凭什么男子就因为是男子就可以过得比女子更潇洒？”
连豆豆坐起身：“那想改变吗？”
连妤清愣住，她只是觉得不公平，可是想要改变，这……
“我们做不到的。”
连豆豆认真：“只是改变一点点，也是改变。”
连妤清懵懂地问：“那我要怎么做？”
连豆豆：“读书，男子读什么圣贤书，我们便读什么。”
可是那些书十分拗口难懂，连妤清挣扎片刻：“好！我听姐姐的。”
次日，连豆豆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杏月、云儿、月儿，一齐站在门口等。
见到连豆豆的时候一个个都跑了上去。
“小姐！”
杏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云儿悄悄背过身擦眼泪，就月儿沉着一些：“小姐没事就好。”
云儿和杏月忙着去收拾东西。
连豆豆拉着月儿的手，小声道：“多谢。”
月儿愣住，而后释然地笑笑：“小姐知道了？”
连豆豆朝她眨眼：“我自己猜到的。”
“小姐放心，进了小姐院中，我便是小姐的人。”
——
这一日，太子能正常说话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朝野，第三日，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连妤清激动地同连豆豆说这个消息。
“姐姐，太子是怎么好起来的啊！”
“好神奇，怎么突然就会说话了。”
连豆豆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噤声的动作：“慎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