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屋,也不小,两个人,也挺温馨。
轧钢厂,也就李怀德值得说道说道。
和刘艳艳的事,不知怎的,又开始传播,而且越传越玄乎。
有之前调查的经历,上级倒是没当回事,李怀德却有些吃味。
一代风神被风吹,想想就来气。
像一条疯狗,四处刮风。
除了楚晨、楚晓莹、陈忠良,其他几位常委,无一幸免。
……
整整一天,林致远陪着众人聊天,连哄儿子都没时间。
中午,晚上,又连着两顿酒,回家第一天草草结束。
今年没有三十,二十九是除夕。
随后两天,林致远忙得脚不沾地。
二十八。
开始年前拜访,孙家、任家、邓老太太、周家,京大三位大爷,一位老师。
近一年未见,不免都多待一会儿。
临近傍晚,火急火燎去了趟李怀德家。
九点多,才终于回到四合院。
二十九。
一大早,拎着东西,直奔灵境胡同。
西厢房。
旅长叼着烟嘴,林致远嗑着瓜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几分钟后,旅长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前天人多,有些话没说透,你在港岛确定没问题?”
林致远点了点头,“一切都在预期中。”
“那你说上交美刀,也是真能做到?”
“我有把握,您就放心吧!”
林致远说完,想起在各家看到的新版红书,不免有些担忧。
“陈伯,家里没事吧?尤其是李进大将军……”
林致远没说透,旅长也明白,轻笑一声。
“没想到你远在港岛,竟然还了解不少内幕。”
说着,缓缓吐了口烟雾,“放心吧,老当家在制衡,何况有我和克浓在。用你的话来说,一切都在预期中。”
林致远可不放心,到了后期,连老当家都要动手,能放心才有鬼。
沉吟良久,看似开玩笑,笑问。
“如果是个人崇拜呢?你和李伯伯怎么做?一起反对么?后果有没有想过?”
林致远越问,旅长眉头越紧,烟也忘了吸,久久不说话。
林致远却没准备停,又加重砝码,继续追问。
“高举,紧跟,相当于尚方宝剑,反对者想干什么?
前几年,老当家放权,结果现在民不聊生,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家里有内贼,还是有修士?
判断不清,为确保人民做主,会不会刮大风?
风起时,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
旅长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
林致远从他手中拿走烟嘴,重新换了一根,点好后,又递了过去。
“陈伯,您教过我,谋划在前,行事在率。要么,提前部署,扼杀萌芽,要么,尽早脱身,保全安全。”
说着,指了指烟嘴上的烟,嘿嘿一笑。
“机会就像燃着的烟,稍不留神可就没喽。”
旅长回过神,吸了口烟,打趣道:“行了,臭小子,关公门前耍大刀,你也不怕关老爷生了气,冲出去把你的大刀给撅了。”
二人对视一眼,继而齐齐笑了几声。
旅长挑了挑眉,笑眯眯道:“咱爷俩打个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