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局长,没想到是这样,那量产之后,您可一定不要忘记北棒。”
“那是自然。”
……
撇逼坎蛋,又过去一个多小时,郝德庆一行人告辞。
返回办公室,林致远将手中打火机,扔给潘飞,“小潘,拿去玩吧。”
说完,挥了挥手,“赶紧给我沏杯茶,这什么咖啡,苦了吧唧,越喝越渴。”
潘飞接住打火机,低头打量,貌似是纯铜制作,通体光滑,当即喜滋滋收进口袋,连忙沏茶。
“林局,这可是您自个找罪受。要我说啊,正常见个面就成。反正您不就是想着,让契尔沃误会么?”
林致远点了根烟,微眯双眼。
“你不是说,郝德庆是个多疑的人么?”
说着,微微一顿,连解释带教学。
“那就给他找个事干,回去慢慢琢磨吧。要知道,多疑的人,意味着谨慎,换言之,没有魄力,做事瞻前顾后。”
潘飞沏好茶,放在茶几,皱眉思索片刻,试探性询问。
“您是想,等郝德庆和契尔沃见面,他会说一半,藏一半,继而影响契尔沃判断?”
林致远摇了摇头,“不,我在帮契尔沃下定决心。”
说完,长呼一口气,接着道:“就如你所说,郝德庆没想通,说话肯定会藏三分,那契尔沃会怎么想?北棒要亲兔子,远毛熊么?这对于毛熊来说,可不是好事。”
……
正如林致远所料,郝德庆差点抓狂。
直到返回北棒馆,也没捋清思路。
契尔沃,或者说毛熊,想让兔子彻底放弃重工业,成为互助会轻工业基地。
北棒也想,兔熊一家亲,轻重工业划分明确,不用左右为难。
但是,双方追求力度不一样。
毛熊想一刀切,北棒可不乐意。
安全方面,指望毛熊不保险,尚有余力的兔子,才是好兔子……
可是,摸不准林致远的态度,下一步就不好操作。
是推一把,还是拦一下?
怎么才能达到预期?
……
枯坐一个多小时,郝德庆越想越乱。
却不料,契尔沃不给时间,让好好琢磨,竟然带着人,风风火火前来。
长叹一口气,郝德庆稳了稳心神,起身相迎。
“达瓦里氏,应该是我去拜访您……”
姿态放得很低,令契尔沃很满意。
“你也说了,咱们是兄弟,没必要客气。”
双方落座。
寒暄几句,契尔沃直入主题。
“听说你去特经局,和林致远见面,不知道你们都聊了什么?”
郝德庆尚没有做出判断,有心缓缓,避重就轻搪塞一句。
“嗐,将军想要采购羽绒服,派我前去沟通。”
契尔沃摸着络腮胡,挑了挑眉,笑呵呵问了声,“仅仅这样么?”
郝德庆一怔,轻笑一声。
“当然,你也知道,将军对民众生活十分关心,北棒冬天又极冷……”
契尔沃耐心听着,也在仔细观察,没发现异样,却也觉得郝德庆不对劲,说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你家将军还真是爱民如子啊!”
悠悠夸赞一句,转而引导话题。
“最近,兔子家轻重之争,可是沸沸扬扬,你在特经局待了两个多小时,有没有聊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