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到底,还是步子太大。”
林致远感慨一声,叹道:“嘱咐小钟一声,切不可冒进。”
说完,询问。
“材料不达标,设备不满负荷工作,可以么?效果会打几折?比现有技术能提高多少?或者说,比东汉斯技术呢?”
潘飞也很无奈,“不仅仅是打折问题,重要的是有安全隐患。”
闻听此言,林致远点头,一摆手,“那就不急,大不了继续进口整套设备。”
说完,抬头,“还有事么?”
“没有了。”潘飞说完,抬手看了眼手表,“再有一个小时,郝德庆会过来。”
林致远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提起来郝德庆,林致远就一肚子火。
小勃对兔子的态度,比之小赫还要冷。
北棒将军为了表忠心,屁颠颠跑去印泥,跟苏佳诺眉来眼去,简直在挑战兔子的底线。
印泥对兔子可没好脸色,家里大肆残害,村里也频频唱反调。
更为过分,郝德庆一次次前来,索要好处。
更是大言不惭,说什么日用品,保暖物,都需要支援。
只字不提交易,一门心思舔着脸想白嫖。
得亏早前,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要与北棒搞好关系。
要不然,林致远真想破口大骂,让郝德庆哪里凉快,滚哪儿去。
一个小时,眨眼过去。
郝德庆准点前来。
沏茶,散烟,落座。
简单寒暄几句,林致远闭口不言。
郝德庆见状,心里也苦。
作为下属,当不了将军的家,还得完成任务,哪怕再难也得硬着头皮上。
讪笑一声,徐徐道:“林部,关于支援物品,您这边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致远顺势翘起二郎腿,摊了摊手。
“同属阵营,哪怕北棒民众生活,比我们家更好,但凡有办法,我肯定不会搪塞。”
说着,长叹一口气,“可你也知道,之前与毛熊三家合作,产品早有约定,你让我很为难啊。”
含沙射影,郝德庆充耳不闻,继续。
“毛熊还好,大漂亮和高卢鸡可是敌人,稍稍削减他们的量,肯定没事。”
“没事?”
林致远挑了挑眉,继而拔高声音。
“违约可不行,大几百亿美刀的赔偿,我们家可承担不起。”
郝德庆吸了口烟,笑了笑。
“林部,我听索洛维科夫说,产量并没有约定准确数字,兔子家大业大,加上生产超量再寻常不过,还请念在同阵营……”
林致远嘴角闪过一抹冷笑,抬手打断。
“郝代表,同属阵营,互帮互助,无可厚非。这样吧,我这有个大难题,纵观周边邻居,也只有北棒有能力帮忙解决。”
说着,故意咬了咬牙,摆出一副为难模样。
“你要是应下,冒着违约风险,日用品和保暖物,我尽力周旋一二。”
郝德庆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一向谨慎多疑,怎么可能不深入研究林致远?
性格不定,冲动,爱冒险,暂且不提。
单单是,不论过程如何,从没吃过亏,就值得慎重。
……
良久,挤出一丝微笑,示意,“林部,您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