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受得了?”
老爷子闷头吸烟,表情凝重,迟迟没有说话。
先生喝了口茶,叹了口气。
“致远,估计你也猜了出来,我们已经派人和巴里接触,恰恰就是看中他的理念。”
林致远摊了摊手。
“说实话,别说他没机会上台,哪怕有,和咱们也成不了朋友。”
真不是打击,而是有足够信心。
老爷子皱眉,脱口而出。
“为什么,理念相近,不应该更好接触么?”
“哎,老爷子,您想当然了。巴里提高工会权力,甚至抬高民众福利,这些措施,只是想让大漂亮更加团结,稳定。
说到底,他是财团代表,能在象派风生水起,肯定不是傻子。
如果在内,没有办法帮助财团,一定会对外,他可是狂热分子。
村里不停干架,背后烟火复合体,甚至大财团,不得赚得盆满钵满?”
先生若有所思,又有疑问。
“那和你刚才说,他上不了台,有些冲突吧?”
林致远摇头。
“没有冲突,我刚才说的是他上台,会通过矛盾转移,继而拉拢大财团,再由大财团压制小财团的声音。
可是上台前,小财团的呼声,没人能忽视。大部分财团,只有稳定,才能赚钱,而不是干架。”
屋内陷入寂静。
老爷子站起身,踱来踱去,吸着烟,一口接一口,先生也搓着手指,显然,二人心中都不平静。
林致远也没有打断,安安分分坐着。
约莫十分钟,老爷子回神。
“再说说小尼,这个人,我记得他可是坚定反社人群。好像在52年,就公开指责老杜与毛熊斗争不力。”
林致远轻笑一声,看到老爷子又准备补烟,立马上去点火。
“老爷子,您也说了是和毛熊,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询问一句,接着侃侃而谈。
“62年,小尼出版《六次危机》,里面详细叙述他的仕途,从中不难发现,他一直在调整理念。
去年,巴里和小约竞争,小尼作为副手,他的一些发言,无不表明,对毛熊和对咱们,是两种态度。
原话怎么说,我不记得,大致意思如下:
全村局势大变,大漂亮实力与地位日益下降。值此两极对立,遏制和孤立兔子,徒劳无益。若是能够缓和兔鹰关系,对毛熊将是致命一击。”
说完,看了老爷子和先生一眼。
“这次发言,反对最坚定的人,恰恰是巴里,也正因为二人有些许摩擦,导致象派实力大减,小约继续。”
先生思索片刻,又问。
“致远,从大漂亮内部得到消息,巴里成为象派魁首,几乎板上钉钉,咱们再看好小尼,他连机会都没有,也无济于事。”
林致远嘴角噙着笑,耐心解释。
“那是去年,伯伯,您想想,小约明明代表德州财团,针对南越所作所为,却是为何?”
说完,自问自答。
“对内,面对赤字,失业率猛增,财团逼迫,无济于事,只能转移矛盾,争取烟火复合体背后财团支持。
这和刚才说的巴里上台,有什么区别?
但凡南越再拖一两年,巴里就是被殃及的池鱼。
不管是驴是象,肯定不会再支持一个翻版小约。
巴里上去,一切照旧,换人兴许还有变数。
更何况,小尼主张稳定,与各大财团均有牵扯,而且还擅长花钱。
从联储往自个口袋扒拉钱,哪个财团能拒绝?”
老爷子连吸五根烟,扭回身,叹了口气。
“咱们陷入思维误区喽,认为派内,哪怕有矛盾,也要一致对外。经过致远分析,大漂亮简直是一盘散沙,上面周王室,下面鱼龙混杂。”
说着,看向先生,表情极为严肃。
“这样,再信致远一次,你去处理,咱们换人,提前接触小尼。我呢,和致远再聊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