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暗自叹息一声，后悔刚才不该疑神疑鬼，以至于扭伤了脚。
而且让秦淮如一个人去买年货，按道理来说问题不大。
但每年到了几个大的菜市场头年开市时，物资往往是最丰厚的时候。
自然会吸引大量居民连夜排队。
这人挤人，对女人来说，可就太吃亏了。
甚至被人耍流氓了，只要不过分，不少人都不敢吱声。
免得闹起来，即便抓到了流氓，也耽误了买东西。
再说，流氓受处罚，被占便宜的女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不仅丈夫心里不痛快，名声也不好听。
所以但凡家里有男人的，都是男人去。
没男人的，也是4、50的女人去。
而且连夜排队，肯定要考虑上厕所的问题。这就需要个人换岗。
当然，排队的事问题不大。
四合院里其他人也要去排队，互相帮忙很正常。
但秦淮如前几天回来时，假装扭伤的脚，在外人看着脚还没好利索，让她去站五六个小时，确实过分了。
秦淮如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东旭，我们早点去排队，说不定明天早上5点一开市，用不了多久就能买齐东西。
到时候，东西我扛回来，你直接去上班就是了。”
贾东旭顿时抓瞎了，实在找不到理由，只能说，“工作本来就不轻松，加上一直吃不饱。
这要是还休息不好，万一上班时精神不集中，搞不好就会出事的。”
贾张氏一听，自然以亲儿子的身体为重。
但让秦淮如撑着脚伤去排队，也有些说不过去。
“这样，东旭你去和你师傅说说，开个全院大会，大家今年一起去排队。男的负责排队，女的换岗。”
贾东旭和秦淮如一听，都觉得这主意不错。
贾东旭忙出门去找易中海。
没多久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接到通知，拿着板凳、椅子来到中院。
楚向前见爱国、爱民和傻柱坐在一起，想了想，再次坐在了许大茂身边。
隔着许大茂和篓小娥点点头，惹得篓小娥眼睛都笑弯了。
许大茂也得意的向傻柱笑了笑。
随后忙掏出烟，散给楚向前。
两人点上烟，楚向前这才低声对许大茂说道，“下午山里给我回了信，鱼和兔子你什么时候要，跟我说一声，当天就能运进城里。”
许大茂大喜，“兄弟，还是你做事靠谱。这才两天就搞定了。”
随即想了想，低声问道，“今儿我和后勤的新采购南家小子见了见，向前，你确定那小子做事牢靠？”
楚向前嘿嘿一笑，“人家真金足银给足了钱，才进了轧钢厂后勤当采购。
你说他会为了20只兔子、200斤鱼，就毁了自己的前途？”
许大茂这才放心下来，“让南广生当个中间人不是不行，毕竟他也算我们这一片自家的孩子。
可钱我出，功劳却要分他一半，实在有些不甘心啊。”
“我说你是不是傻？”
楚向前没好气的说道，“你一个放映员，让你们后勤主任和厂领导知道你这个人，也知道东西是你弄回来的，就已经达到了你的目的。
可你要是弄得人尽皆知，就不想想会惹来多少人的惦记？
到时候这个朋友找你买肉，那个亲戚也找你买。
我就算有再大本事，也弄不来几百、几千斤的肉。
那时，不仅我得骂你，你那些朋友、亲戚是不是也会恨你？”
许大茂吓了一大跳，仔细一想，还真和楚向前说的一样。
又听楚向前说道，“再说，好东西当然要用在刀刃上。赚你朋友、亲戚那点钱，哪里有获得厂里领导信任来的重要。
这道理，你总不能不懂吧？”
许大茂忙点头，“对对对，兄弟，还是你看的明白，难怪你小子进街道才一个星期，就成了9级办事员。
哥哥我在厂里工作了5年，也不过和你平级。”
楚向前自然听出许大茂话里的嫉妒情绪，“笑着说道，谁让你丫的动不动就报复别人。”
许大茂撇撇嘴，“哥哥我也不是疯狗，逮人就咬。要不是我们宣传科的科长，拿钱不办事，我犯得着举报他吗？”
楚向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说你傻，你还别不认。换成我，我肯定天天私下里去堵你们科长。
就算他心里对我不满，也因为拿来我的钱，而不敢真翻脸。
等被逼的没办法，他反而会想尽办法提升你做7级办事员。”
许大茂一愣，暗道这法子听着，好像真可行。
楚向前继续说道，“这办法还是下策，中策是你有别堵他。今天提着一瓶酒，去他家说是汇报工作。
后天提着一条烟，又去他家汇报工作。
你们科长就算烦你，可在家里绝不会闹脾气。
次数久了，他说不定会求你别再去他家了。”
这下不仅许大茂傻眼，篓小娥同样目瞪口呆起来。
“小楚，还能这样？”
楚向前嘿嘿一笑，“嫂子，要是我成天提着东西往你家跑，你家大茂明明不待见我，却又不肯赶我走。
你说你会怎么想？”
篓小娥想都不想就说道，“当然是大茂有把柄在你手上。”
许大茂顿时反应过来。
姓段的要是老实人，那他根本不用怕媳妇胡思乱想。
可他姓段的本来就不干净，否则也不会和乡下的女人有纠葛。
这要是媳妇起了疑心，他的日子别想好过。
“高哇”，许大茂一拍大腿，“兄弟，那上策是什么？”
楚向前正想说话，忽然发现周围猛的安静了下来。
抬头一看，就见周围的人，居然全都看着自己这边。
楚向前没好气的瞪了许大茂一眼，要不是这家伙一惊一乍的，也不会把院子里邻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楚向前对着，坐在院子中间的三位大爷笑了笑。
“一大爷，您不是说有事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易中海心里暗骂楚向前几句，刚才我正说的好好的，可坐在你身边的人，却全都盯着你不放。
甚至几个小子，还悄悄挪到你身后，打算偷听，这个全院大会哪里还能开下去。
易中海和蔼的笑了笑，“小楚，你和大茂到底在说什么，搞得大家都没心思听我们三个大爷讲话了？”
楚向前摆摆手，心里却想着，易中海想联合刘海中、闫阜贵向自己施压的算计，现在可不好使。
“没什么、就是说些闲话。”
却不想傻柱开口道，“别啊，向前，许大茂这么兴奋，肯定是有好事。你这忽然不说了，不是讨人嫌嘛？”
许大茂刚想也劝楚向前说下去，忽然被篓小娥拉了拉，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和楚向前刚才说的，不仅涉及到宣传科的科长段国栋，还涉及到钱的事。
自然不能当众说下去。
楚向前也不愿意说给外人听，“傻柱，你别起哄，先让一大爷把正事说完，其他的，我们可以等下再说。”
这话要是许大茂说的，傻柱肯定得和他杠几句。
但楚向前这么说，只能点头。
楚向前听说是和元旦几个大菜市场新年开场，大家伙一起去买年货的事有关，顿时就没了兴趣。
自己又不缺肉，没必要和人一起排队，去抢一斤、半斤的大肥肉。
至于其他的年货，无非是老母鸡、大肥鹅、瓜子、花生、糖果这些个吃食。
只要在供销社认识人，轻易就能全买齐。
等易中海确定了今年买年货，大家一起走，一起排队的事情后。
大家不由看向楚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