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点出头,提前了四十几分钟的郑雨桐,早早独自开车过来赴宴。
下车后,忙和叶孝礼、三江水握手。
客套一番,得知楚向前正在里面和马会的执行董事布里奇说话,郑雨桐眼睛一亮,暗道布里奇肯定在和楚向前聊拍卖的事。
向叶孝礼、三江水告罪一番,快步进了餐厅。
刚进去,就听到布里奇不断游说楚向前,把这次拍卖的冠名权,以100万港币的价格卖给马会。
并且极力请求楚向前,继续在马会举办拍卖会。
为此,布里奇就连5%的佣金都不要。
可惜楚向前答应了媳妇,会以亲儿子和媳妇的名义,举办拍卖会的同时,还会把3千万美元,注入受益人为自己,薛静兰和楚景荣的基金里。
布里奇见楚向前油盐不进,不由大为头疼。
虽然楚向前一开始就答应,把拍卖所得的5%,当做佣金给马会。
只是看着楚向前在前年年末时,就拍出4320万美元的总金额,马会上上下下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加上楚向前借口短时间内,凑不齐用来拍卖的好马,中断了足足一年赛马拍卖。
今年拍卖一开,保管东南亚、欧美的马主,甚至各个知名马场,都会参加这次的拍卖。
要是马会能拿到冠名权,光是卖广告,都能大赚一笔。
更别说,这种千万美元级别的拍卖会,肯定能极大的提升港岛马会的知名度。
可楚向前居然想把拍卖场地,从马会换成自己在九龙的马场。
对楚向前来说,既然自己的马场已经建设完毕,那就没必要让马会获利。
更别说,马会之前还抽自己5%的佣金。
这也就算了,毕竟拍卖赛马之处,自己确实需要马会的关系,邀请东南亚的马主参加拍卖。
但楚向前不觉得自己亏欠马会什么。
而且之前就说好了,马会会把会员的赛马,分出一部分饲养业务,转交给九龙马场。
去年自己没举办拍卖会,马会就借口说九龙马场设施还没完善,一直拖着饲养业务不给。
这让楚向前的九龙马场,至少少赚了上百万港币。
有这钱,不仅足以维持马场运营,员工的工资也有了。
楚向前之前不和马会的董事斤斤计较,现在居然还想借着拍卖场地承办方的名头卖广告,这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这就让楚向前不爽了。
眼看郑雨桐进来,布里奇一咬牙,低声在楚向前耳边说道,“拍卖会之后,我们就转移至少100匹会员的赛马,交给九龙马场饲养。”
楚向前撇撇嘴,“不用,我的人还算努力,这一年以来,已经找到了三十几个马主把自己的赛马养在九龙马场。
相信这次拍卖之后,马场说不定就要担心马厩不够了。”
布里奇心里大骂,同时也暗恨马会里,那几个瑛籍董事,因为嫉妒楚向前被授予骑士爵位,这才刁难他。
现在楚向前反手就撕毁,之前约定好的,在马会举办拍卖会的约定。
最终吃亏的还是马会。
至于告楚向前,大不了把拍卖会放在伦敦或者奥菛,马会就拿他没办法。
即便马会还是告他,只要楚向前跑去伦敦,说自己会在那边举办下半年的拍卖会。
保管伦敦那边立马就会下命令,撤销对楚向前的控诉。
到时候,不仅得罪死了楚向前,伦敦那边为了示好楚向前,百分百会给他出头,找马会的瑛籍董事的麻烦。
楚向前见布里奇还不放弃,对着郑雨桐使了个眼色,郑雨桐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点点头。
转身去一旁的餐桌拿酒杯,给楚向前和布里奇一点时间。
楚向前这才低声对布里奇说起了爵位的事。
布里奇听完后,不由咽了咽口水,感觉不放心的低声问道,“楚,这事真能办成?”
楚向前耸耸肩,“你别管能不能成,给我50万英镑,最后没办成,我退你本金加利息。
不过这50万英镑是第五等员佐勋章的价钱。
要是我帮你拿到第四等官佐勋章,价格再涨30万英镑。”
布里奇肉痛的迟疑起来。
老实说,80万获得官佐勋章,虽然显得贵,但还是能接受。
以自己的出身和关系网,根本接触不到飞利浦,也就没法贿赂飞利浦。
但50万买员佐勋章,就真的太贵了。
不对,是贵的离谱。
可想想楚向前和王室的关系,加上他说了,是没办成退钱的承诺,布里奇不免又犹豫起来。
50万英镑换算成港币,足足800万。
这得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赚回这800万。
布里奇顿时犹豫了。
楚向前也不去管他,相信有了爵位的诱惑,这家伙今后不会再拿马会的事来烦自己。
而且布里奇获得爵位后,他这个马会的执行董事,就不用顾忌马会其他几个瑛籍董事的影响力。
贵族的权利虽然早就被限制,甚至是被资本压制,但楚向前知道瑛国内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贵族和资本是既竞争,又相容互利,资本和唐宁街,不可能完全摆脱贵族的影响。
所以在港岛这地方,有爵位的瑛籍官员或者生意人,天然就压制没爵位的瑛国人。
就连那几个获得勋章的本地人,很多时候都能逼得瑛国人不得不让步。
楚向前走到郑雨桐身边,还没开口,鲨鱼桐就低声问道,“布里奇怎么了,我看着他这是被你欺负了?”
楚向前翻了个白眼,和鲨鱼桐合作,楚向前用南非钻石准许可证,作价320万港币,入股鲨鱼桐个人创办的港岛钻石进出口公司,获得公司30%的股份后。
两人在钻石和珍珠的生意上,合作一直都很愉快。
随后聘请他为白头鹰手表总经理,公司估价500万美元,10%股份作为奖励,分年限卖给郑雨桐。
这一年半以来,白头鹰手表在岛国卖的还算不错,楚向前和他的关系自然亲近起来。
关系越来越熟后,这家伙说话也就随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