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蹦起来,差点闪了老腰。
“自焚?!什么情况?!”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新法才刚推行,就有人自焚抗议,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炸锅了?
“走!去看看!”我抄起官帽,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到了现场,嚯,好家伙,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衙役们拼命维持秩序,但效果甚微,人群中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新法到底怎么回事啊?逼得人走投无路了?”
“就是啊,这鲁大人看着挺年轻的,怎么这么狠心呢?”
“嘘!小声点,小心被抓起来!”
我挤进人群,看到一个被烧得焦黑的尸体躺在新法碑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旁边还散落着一些纸片,我捡起来一看,好家伙,是状纸!
这…这分明就是碰瓷啊!
我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这哪是什么自焚抗议,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设局,想搞臭新法,顺便把我拉下水!
好一招借刀杀人!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头对身边的衙役说道:“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把这些状纸都收好,回去仔细查验!”
“是!”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
我环视四周,目光如炬,那些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
哼,想跟我玩阴的?你们还嫩点!
我冷笑一声,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这…这鲁大人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我猛地回头,目光锁定在说话之人身上。
那是一个穿着朴素的老汉,此刻正瑟瑟发抖,显然是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语气温和地问道:“老人家,您刚才说什么?”
老汉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什么…小人…小人什么都没说…”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新法是为了保护百姓的,如果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我站起身,转身离开。
刚走几步,我又停了下来,回头对老汉说道:“对了,老人家,您知道是谁放的火吗?”
老汉:“……”
老汉像筛糠一样抖得更厉害了,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我。
“我…我…小人真的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掸了掸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知道?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人知道的。”我故意把“总有人知道”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不少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回到衙门,我把收集到的状纸和证词摊在桌上,开始仔细研究。
好家伙,这状纸写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呢!
不过,漏洞百出,破绽也是不少。
这幕后黑手,段位有点低啊!
我嘴角微微上扬,拿起笔,开始在状纸上圈圈点点。
“孙老,您看看这个。”我把状纸递给孙法学家,这老头可是个法学活化石,眼光毒辣得很。
孙老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捋着胡子说道:“大人,这状纸上的字迹…似乎…似曾相识啊…”
“哦?孙老您看出什么来了?”我来了兴致。
孙老沉吟片刻,说道:“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这字迹…和赵刑部尚书的…颇为相似…”
我“啪”地一拍桌子,差点把桌上的茶杯震翻。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这老小子没安好心!” 这赵刑部尚书一直反对新法,之前在朝堂上就跟我明里暗里地较劲,现在居然玩起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立刻叫人把修订好的律法细则拿过来,准备明天上朝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这方案,可是我和孙老,还有几个精通律法的官员,熬了几个通宵才敲定的,绝对经得起推敲!
第二天早朝,我精神抖擞地站在朝堂上,把修订好的律法细则呈了上去。
不出所料,方案一出,孙法学家等支持者纷纷称赞其全面性和可操作性。
“好!此方案细致周全,实乃我朝之幸!”
然而,还没等我高兴一会儿,赵刑部尚书就跳了出来,指着方案说道:“鲁大人,你这方案…恐怕…有些不妥之处啊…”
我冷笑一声,“哦?赵大人有何高见?”
赵刑部尚书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突然,一个官员匆匆忙忙地跑进大殿,跪下说道:“启禀皇上,刑部…刑部大牢…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刑部大牢出事了?!”皇上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那官员哆哆嗦嗦地说:“据…据狱卒禀报…说…说是…有犯人…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