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啊?”
沈濯蹙着眉,他指了指病床上的枕头,“给我拿个枕头垫着。”
林母赶紧过去,给他拿了一个枕头帮他垫在腰部。
沈濯龇牙咧嘴的歪着身子,好不容易倚靠了上去,林母全程陪护。
沈吾梅越看越觉得,这个事儿有点不对味儿,她用手打了一下沈濯,“三弟,你咋了?”
“小白,你没看到小白在那边呢?”
沈吾梅这才发现,躺在车上的小白,“小白的头咋啦?”
“别吵,摔了,没大碍。暂时没得记忆。”
“孩子咋会这样?”
“摔倒脑袋了,你怎么在医院?”
沈吾梅本来双手还攀附在小车上,眼睛盯着小白,可听到沈濯这样说,她转过头哽咽着,“还不是刘通那混蛋。”
沈濯难受的又换了一个姿势,“他又咋了?”
“你不回村,他都快成村里的老大了。他说,你收鱼,收虾,赚了黑钱。现在他全部把村里的活儿,都给揽了下来。
然后,还到处散播谣言。说他以后也能做打火机生意,到时候,要给村子里的人一块钱。6毛太少了,弄的村子里的人,都纷纷退货了,有的打火机只做了一半,根本就不好轻点。”
“混蛋!这个混蛋!”沈濯说着就要起身,被林母扶住。
“大兄弟,你别着急,别上火。”
沈吾梅回头看了一眼小白,“三弟,你还是先看孩子吧。这些糟心的事,爹说,他会处理。”
“他咋处理的?”
沈吾梅低下头,不讲话。
“他咋处理的?说话啊!”沈濯单手扶着椅子,就站了起来,这会儿,他哪里还有心思躺着睡睡。
当他焦急之中,看到沈吾梅站在这里,他算是明白了,这是医院啊?沈世显不会又是让人给打进来了吧?没有那个战斗力,就不要开撕!就他那个战五渣的水平,他能打过谁?
“他这会儿,又让钢丝戳脑袋了?”
沈吾梅:“没那么严重。”
“那是啥?就他那个战五渣的水平,还成天想着打架?他就是整天打我来劲儿,我不跟他计较。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沈濯说着就生气,他伸手指着病床外,“他是不是在外面?我不跟他打架,不跟他还手,那是因为我知道他是我爹!他打别人,人家让着他?这个老东西,一天到晚糊涂的要死!”
沈吾梅拉住了他,“三弟,你别生气。这回儿不愿意爹。”
“哪一次,你怨过他?哪一次,都不怨他?那怨谁?”
“一诺,这不是 记账弄不过来了吗?还有一个跟一诺,从城里来的同学,叫什么余小倩的。一诺跟她这个同学,两个人都记不过那些账来。还有人不停的吵,爹就上前理论了几句。”
沈濯完全能脑补出来,沈世显是怎么跟人理论的。
“爹,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推了一把,打火机箱子落的那么高,就散落了下来。砸到爹的腿了。”
沈濯咬牙,牙齿被他咬的咯咯作响。
林母赶紧上前安慰,“大兄弟,别上火,千万别上火。咱这不是有事好商量嘛!”
“三弟,你知道你姐夫这个人,他嘴笨。他知道是刘通这个人搞的事,就上去跟刘通理论,结果,他……他的胳膊就被刘通拿着镰刀砍伤了。”
沈濯单手拽过了旁边的西装,眼神都冒着凌冽的光,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手拉西装的时候,都带着风:“找死!他么的,简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