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抬眸看向了柳书殷,柳书殷不知道为何?
只是他一记眼神,就把她吓到浑身颤抖,她拿着毛巾,两只手不停的揉搓着。那双水波波的眸子,看着他那是既害怕又担忧……沈濯只是盯着她看了一眼,他的心就无法平静。
高原把盆子放好,拿起旁边的钉子,又拿了锤子,蹲在地上【咔咔咔】一通砸。把洗脸盆的木架子修好,竖了起来。
他还专门用手晃了晃,“结实!这下好了,柳大夫,你洗脸不用弯腰了。”
柳书殷对着他一个劲儿的摇头,“高原,你先回去吧!”
沈濯不讲话,那是暴风雨来的平静。
“我把这些草药给你摊完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回去吧!”
“你男人又不行,我帮你。要么说,这家里头,还得有个男人帮衬着。不然只靠你一个女人,怎么行?”
柳书殷彻底崩溃了。
“高原,你快回去,你快走!”
高原刚要扯尿素袋子,柳书殷急的就哭了起来,她狠狠地跺脚,“走啊!”因为,她看到沈濯已经把靠在墙边的那个三叉,拿了起来。
若是沈濯想要叉高原,那高原定然会受伤。于是,她声音又急又哑的喊道:“走啊!”
高原见她哭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就把柳书殷给惹哭了,“我走我走,我走就是,你别哭……别哭,我这就走!”
高原推着自行车,然后,骑了上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柳书殷。
“明天我们在徐桥见啊。”
听听!多么讽刺!
沈濯死死的攥着三叉的杆子,他眼神凶狠的盯着柳书殷,“你男人不行?你就偷汉子偷到家里来?”
柳书殷拼命的摇头,赶紧解释,“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误会。”
柳书殷直接过去握住沈濯的胳膊。
“滚!别用碰过别的男人手,碰我!”
柳书殷慌乱的把手中的毛巾丢掉,她一脸委屈的看向了沈濯,“你不要乱想,我跟高原真的没什么。”
“明天徐桥见,去呗!老子准许你去!”
沈濯说完这话,赶着轮椅往回走。
柳书殷也不再摊晒草药了,她赶紧回头推着沈濯的轮椅。
“滚开!”
柳书殷不讲话,被他推耸了一下之后,她躲开。
然后,他看到沈濯回了西院,她又跟了过去。
“我让你滚!”
柳书殷哭着红着脸跟了进去,“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沈濯抬手揪住了柳书殷的手腕,即便是他坐在轮椅上,可是,柳书殷仍然被他拽的脚步不稳,东一下,西一下的,盘起的头发,也随着飘落下来。
“沈濯,你听我说,听我说……啊……”柳书殷被他用力一甩,直接撞在了门框上。
【砰】的一声,沈濯背着身,气的闭上眼,牙根咬的吱吱作响。
柳书殷吃力的爬了起来,她捂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上面划破的那层皮,忍着痛再次走到了沈濯面前。
她直接蹲在了他的轮椅前,泪眼汪汪的说道:“我真的没有偷汉子,你不要乱想,我跟他是清白的。”
沈濯拧眉的看着她,“清白?你现在跟谁都清白,跟我也清白。”
柳书殷拼命的摇头,“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还不是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