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抱着自己的儿子,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爸爸,不是担心你考上,考不上的问题。爸爸,是舍不得你呀,孩子。军校的训练,有多苦,有累。
你不知道,阿延知道呀。你不是你姐夫,他是硬考上去的,他的训练任务较轻。那是合格就行,你这样跟着他去部队,那个训练任务,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你也不是阿延,他摸打滚爬,多少次死里逃生闯出来的。他的警惕性和灵敏性,还有对生命的敬重,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
你更不是爸爸,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泥坑里长得,啥也不怕。
孩子,你是在城里长大的呀!爸爸,担心你受不了那个罪,吃了那个苦呀。”
沈洲却不觉得有什么,“爸,我什么都不怕。还有我姐夫在呢。”
沈濯就觉得沈洲想的太单纯了,“小洲,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也不了解部队的训练。你姐夫在,他也不是直接训练者呀!
你去了只是当一个小兵,上面还有班长,听说班长上面还有排长,排长上面还有指导员,副连长,连长,副营长,营长,副团长,团长……很多很多长,都会管着你的。
你不训练,你去找你姐夫啊?”
沈洲歪头,“爸,那我姐夫参谋长是管什么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让我姐夫管呢,我直接进参谋部,他不是在参谋部吗?”
沈濯听了这话,他轻笑了一声,“你进参谋部,你能参谋什么呀?地图,你能看的懂啊?哪里要部署你懂吗?”
“我也学过地理。”
“你初中,高中的地理,加到一块儿都不够用。”
沈洲:“我也能考上大学,就是比军校的分数差了一点呗。柳君为还能考上呢,我凭什么不如他。”
唉!沈濯叹气,小洲的心结,一直就在这里。
他认为柳君为能做到的事,他也能做到?
“小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自己的短处。你不要总是看到小君的长处,拿着自己的短处,跟他比?你跟他比什么呀?咱钢琴不是比他弹的好吗?对不对?”
沈洲有些不服气,“我就是想上军校,穿军装。你看看姐夫穿那身军装,多酷!”
“他也就只有军装穿,家里他还有别的衣服吗?当年的校服,他又穿不下了。你姐整天自己买衣服?你见过你姐给他买衣服吗?”
柳书殷听到这话,她又翻了一个身。虽然,这话是沈濯教育儿子的,可是,被沈濯这样一说。
柳书殷觉得小白,这个老婆当的,的确是有点不知道心疼自己的丈夫。
“那……那我明天提醒一下小白,让她去给林续选几套衣服。现在,林续在家,总穿军装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沈濯听到柳书殷说话,他侧头说道:“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们俩在耳边说,我也没睡着。”
沈濯觉得有道理,“嗯,回头跟小白说一声吧。她要是不去买,我就打电话,让公司的秘书,给林续测量一下,给他量身定做几套。总不能,让咱家小白落个不贤惠的名声。”
柳书殷揪着被角,黑暗中,她的眼睛转了转。她的那个小白,好像跟……贤惠两个字,就不搭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