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心中高兴,都忘了自己要干什么了。
况且就算想起来,他也不会争的。
为官多年,宦海沉浮,这点儿官场的规则,他清楚的很!
其余官员见到裴煜,都是面带惊喜。
不为别的,就说刚刚让他们头疼的边关问题。
要是周围四国知道裴煜康复,绝不敢出兵骚扰。
吓死他们!
想当初,裴煜可是将他们一个一个打服的!
早知道战王康复,他们何苦伤了大半天的脑筋。
只要将消息放出,边关就会安静下来。
讨论什么是和是战,操心什么粮草武器?
所以看着裴煜进来,大家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
要不是上面坐着景元帝,不能君前失仪。
他们会立刻上前请安,甚至想要摸一摸,确认是不是在做梦。
只有龙椅上的景元帝,见到裴煜进来,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那感觉就跟便秘一样,不痛快到了极点,又释放不出,憋得慌!
不过,这样的表情,也只是一瞬,马上就切换成了笑脸。
他知道,裴煜有先帝的特许,不会向自己跪拜,所以主动开口。
免得在百官面前,失了威严。
“皇弟不必多礼,来人,给战王赐座!”
景元帝这么说,是有心机的。
会让文武百官觉得,是自己免了裴煜的朝拜之礼。
而不是裴煜根本就不用向他行礼,这样他帝王的面子,就保住了!
听他吩咐,殿中侍卫立即搬来一把鎏金祥云檀木圈儿椅。
放在了百官之前,龙座的左下方。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把椅子,本就是裴煜的专属座位。
先帝在世的时候,一直就放在那里。
无论裴煜是否在京,是否上朝,都没有动过。
六年前,景元帝登基,裴煜昏迷,才命人搬走。
椅子放下,有的官员眼圈儿红了。
就觉得,心中有了底气。
不过龙座之上的景元帝,看着那把椅子却很是刺眼。
因为他认为,这金殿之上。
能够坐着的人,只能是他一个。
那把椅子,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背上。
不舒服,又够不着,拔不出,难受得要命。
但是,既然不能除去,就只能忍着。
他见裴煜不客气,也没有跟自己道谢。
直接走过去,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眼底一抹寒光闪烁。
但是想到裴煜手中的兵符,他只能将杀意埋在心底。
“皇弟,虽然你体内的剧毒得以控制。
但还是要当心,不宜四处走动。
有什么事情,派人传话给朕即可,何苦亲自上殿?
要是引得毒发,那可是大楚的损失啊!”
景元帝故作关心地说道,话里有话。
他这是说给满朝文武听的,告诉他们,别以为裴煜康复了!
他只是暂时控制了毒性,还是那个随时会毒发身亡的短命鬼!
“多谢陛下关心!只是本王不得不来。
陛下可知道,昨夜有刺客潜进战王府,想要本王的命!
本王要是不来找陛下讨个公道,恐怕没等毒发身亡,就已经被人暗杀了!”
裴煜看着景元帝,目光如电,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他这么说,景元帝深吸一口气,面露心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