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告诉你。”裘恩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的向前走了几步。他想,眼前这人肯定也知道些什么,就把大概的东西告诉他后,绝对不能全部告诉他,弃子无用的道理他知道,若是自己全盘皆出,那必然是生死的下场。
“当年四大家族围攻我们并不是因为什么驱逐血魔后代。听我娘亲说,是因为他们我们家族的一块宝物而来。因为这块宝物,四大家族互相厮杀,同样死伤不少。后来南道山人全体身死,我被娘亲藏到一个山洞里才得以苟活。外面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神秘人杀了四大家族的人,还拿着一个东西,我想那就是宝物了。但是世人却不知道开启宝物的方法是我们南道山人代代的传承,山人灭绝,世间无人可以开启它。后来我在左江的杏子村里蛰伏二十余年,勤学苦练终于达到正一品的层次,只是为了报仇,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裘恩,一脸正经的把这些东西告诉他,虽然他的话很多都是敷衍了事,但是越是模糊不清就越能让人相信。
公子爷招呼着老莫让老莫把那边上的黄沟老酒拿来,自己走到桌子旁边拿了一块糕点,又叫玉中鹤去看看叶归醒了没,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
裘恩面色一紧,不禁冷汗直流,牢牢地抓住手里的饮血刀,他已经做好了与前面这个人拼杀的准备,虽然这显然是徒劳无功。他觉得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被看穿了,但他也不相信,面前这个人真的什么都知道。要是他都知道了,他又怎么会问自己。
“你很聪明,不过…哈哈,那什么所谓的宝物,其实就是你手里的饮血刀!神秘人,呵呵,让我来告诉你吧。
百多年前,璇帝宝藏在縻山开启,无数珍宝,秘籍,以及那最终的玄理让天下行者趋之若鹜。一人偶得至宝红血石并从中参悟一丝真意,从而创造出举世无双的饮血刀法,以战天下,血族之名也由此而来。
血魔老祖用红血石打造的饮血刀,堪称天下最强的刀,刀与刀法二者合二为一,征战天下,可算是举世无敌,但最后却被一个疯老头废了双腿,不得不归隐南道山,最后还引来了族人的灭亡。
世人并不知道饮血刀的秘密,因此你的母亲将血饮刀,和饮血刀法传给你,并把你寄宿在左江杏子村的柳家。
后来四大家族得到消息江柳家以及杏子村一村上下全部都灭了口,那个可怜的南道山人唯一的血脉带着祖传的血饮宝刀开启了逃亡之路。
而且我相信你也知道,四大家族不过是傀儡罢了,幕后的黑手是皇族之人,本想和皇族搭线,暗中调查,却不料他们会借你的命暗害钟子唏。对吗?”公子爷边吃着手上的糕点边说,那风轻云淡的样子直叫裘恩的后背发凉。
“这些都是我们家族的密辛,你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爷不说话,知道淡淡的吃着手上的,吃完后拍了拍手。他总不好说自己掌管着天下最大的情报局,他们南道山人之间还有他的卧底吧!也不能直接告诉那个废了他祖师爷的疯老头就在他们哪里整天整夜地抱着拨浪鼓和小孩子们嬉戏打闹吧!
“那你还留着我干什么,难道想让我开启血饮刀?”裘恩很是不解,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令眼前这个人就了自己,他身边都是高手就算想找个护卫也轮不到自己啊!
“我可以帮助你找到皇室内的幕后黑手,你只需要帮我完成一件事便可。”
“什么事?”裘恩也是很好奇,他们这么大本事都没法做到的事,自己区区一品修为能有什么用。虽然以前觉得自己一品修为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当自己遇到眼前这几个真正的高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修为连屁都算不上。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老莫把酒拿来了,公子爷倒了一碗酒递给裘恩。裘恩接过酒一饮而尽,丝毫不会怀疑。他现在只是很好奇公子爷到底要让他做什么,不过这人说过要帮他找到皇族中的幕后黑手,那便什么都无所谓了,即便是奸杀抢掠,他也做得。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大概可以算是一种组织吧!你若想加入我,也可以欢迎你。不过以你的实力只能我们这里做点小事情。”
裘恩顿时不服气的,他乃是一品高手,天下的一品高手能有多少?一个组织的力量再强,他也不可能全是一品高手之上。
“那好,我暂时加入你们,但若是你们组织,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我便随时退出。”
“随你!”公子爷说道,一个正一品而已,加不加入他们都无所谓。以他的实力差不多也不能出到什么力量,顶多是跑跑腿儿打听打听消息什么的。
“好,明天我们就回怀阳了,自己去准备一下吧!”公子爷把一袋银子扔给裘恩。裘恩接过银子掂了掂,足足有五十多两,不禁感叹道,真是有钱,他从农村出来,哪里见过那么多银子,当然他也不会嫌多,免得自己一副乡下人做派遭人嫌弃。
不过他就买了一件并不是太华丽的衣服,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想到去往怀阳需要一日左右,他又买了些吃的,虽然现在无人但他并不打算跑,跑不跑的掉另说,再说跑了去哪呢?去皇室大杀一场?呵呵。
黄牛拉车,老莫和裘恩坐在外面,公子爷,叶归和玉中鹤坐在里面,叶归经过醍醐灌顶,有了绝世之资,不过,未经修炼还仅仅只是从三品的实力,待回到怀阳,真正的训练就开始了。公子爷也是没想到,本以为刺激一下老莫加上叶归的天赋一年就可以晋升一品,没想到老莫剑走偏锋,把叶归的八脉贯通了,虽然很危险,但估计经过这一出,叶归很有可能在半年内晋升一品,公子爷不禁笑笑,这老莫,酒算是保住了。
车上公子爷不断的给叶归加上厚厚的衣服,叶归很不解。
“老大,现在是四月,热的紧,我又未得风寒,也不是体虚气短的弱女子,这么多衣服会热死我的。”说是这样说但按在衣服上的手,总归还是没有将衣服拿下来。
“听我的,别说话。”公子爷认真的和叶归说。叶归倒也是听话,他不听公子爷的听谁的,也许这是自己老大给自己的一种修炼方式呢!
玉中鹤自上了车便一直盘坐闭神,倒是失了不少风趣。
慢慢的,叶归也不觉得热了。天变成了黑色的,裘恩很奇怪,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现在怎么突然变的黑暗起来了。周围路过的小城镇上没有一点生息,老树飘落的树叶在空中落下一次又一次,始终是那一片树叶,落地消失又落地…河水是那么的蓝,蓝的发青,除了颜色与平日不同,还似乎是禁止的,没有鱼,也见不得底。
“这是去往怀阳的路吗?”裘恩问老莫。
“是啊!不过换了一条没有人走过的道罢了。”老莫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