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家以静制动,陈瑞忙着做慈善家,倒是盛董坐不住了,蓝丸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冲击,一夕之间他在山川经营了二十多年的他一直引以为傲货源、运输和渠道都被蓝丸击败,尤其是这运输,只要他才能将大量的货神不知鬼不觉安全地运进山川,就算山家再能耐,也就是靠几个司机一点一点背进来,出货量对他来说不足为提,之所以出卖山家,也不过是想给他们个教训而已。但是蓝丸的出现,让他感到紧张,他觉得自己十多年的垄断地位即将不保,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他是时候出手了。
“老大,市面上没有蓝丸,三子打听了一圈都没有任何人卖蓝丸。”秦川回来报告。
“那我们的货呢?”
“正常在卖。”
“这么说蓝丸断货了?”
“我猜要么就是货源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渠道出了问题。”
“量它再好的货也会断,真是天助我也。”
“老大,要不要再继续铺货?”
“仓库里还有多少货?”
“不多了。”
“公安那边什么情况?”
“没什么动静。”
“山家呢?”
“也没动静。”
“蓝丸的主人查到了没?”
“没,谁也不知道,问大金链,他说他也就见过一回蓝丸,谁拿的也没听说。老大,放心,这蓝丸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安排一下进货!”孙建军对自己十几年经营的渠道和运输还是深信不疑地,决定铤而走险,以量来对抗蓝丸的质。这蓝丸虽抢手,但断货了,正好可以填补蓝丸的市场空缺,只要自己货源充足就不怕没生意。
“好,我让三子马上安排。”
“不,这次你亲自安排,三子有别的事。趁着山家和警察那边都没有动静,你安全把货带回来。”
“老大你放心,那么多年都没出过问题,警察手底下溜过多少回了?放心吧,妥的!”
“合同、进货单还是得准备齐。医院那边我会打好招呼,你只管去签合同就行。”
“那我先出去忙。”
“去吧!”
看秦川走了,孙建军把头靠在他的老板椅的头枕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此时这种紧张的心情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走货时的情景,当时也是现在这样的心情,激动、紧张、不安交杂着,也许是自己这些年过得太顺了,没有了紧迫感,才使得蓝丸能够出现在山川,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的货进入山川,山川的天下还是他孙建军的。
他办公桌上有两部电话,一部深蓝色,用来做正当生意的内外联络,一部红色,他重金请了高手加密过的,主要是内部一些不方便对外的联络。办公桌上的红色座机响了,他心里暗想,一定是派去盯着山家的人有了消息。果然,电话是三子打的。
“喂,老大,山老二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中午。”
“回来以后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一个人在家待着,晚上去了趟南郊新开的慢摇吧,玩到了一会儿,带了个女的打车回家,车现在还在停慢摇吧门口。估计酒醒了就去开车吧。”
“你人在哪里?”
“他家门口盯着呢。”
孙建军想了想,说:“你回来吧,生产线马上要上了,回来给我盯紧。”
孙建军现在最紧张的不是山家的动作,而是他的货能不能安全运进山川,他把所有的人力物力都压在这一次货上,他只能孤注一掷了。
山老二从红河回来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回家吃饭睡觉,晚上他给山老五打了个电话。
“我亲爱的二哥,你可想死我了。”
“你在哪?”
“我在南郊开的慢摇吧,怎么了?”
“电话里不好说,我来找你,你就在慢摇吧找个隐蔽好说话的地方等着我。”
山老五心想,慢摇吧那么吵杂,还怎么说话呢?要不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可是转念一想,二哥说在慢摇吧找个隐蔽的地方,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越嘈杂越安全越容易脱身嘛。
“那就老地方。”
“等着我,别喝醉。”
山老五说自己在慢摇吧玩,山老二也跟了过去,有些事,电话里不好说,只能见面说,慢摇吧嘈杂的环境正是他想要的。
他把车停在慢摇吧门口,钥匙装在外衣包包里,一路小跑进去。进到慢摇吧,他没有急着找老五,找了个美女桌要了一打啤酒,和美女们在一起喝酒,美女拉着他起来跳舞,他把手放到美女的腰上,扭了一会儿,直到跟踪他的人在里面绕一圈后又离开。他对着美女耳语几句,美女指指安全通道。
他就从安全通道去卫生间,顺手把“打扫中”的牌子放在男卫生间门口。山老五已经在里面等他,老五正对着化妆镜整理头发。他习惯性地检查一下各个角落。
“放心吧二哥,我都检查过了,没人。”
“什么事电话里说不行吗?非要见面。”
“你现在上山告诉大哥,他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办妥了。”
“我,我不去。”山老五想起了上一次连夜上山说盛家的事:“要去也是明天去。”
“你现在就上山。”
“可是大哥他......”
“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被跟踪了,不然我回来就直接上山了。”
“什么人?公安的人、盛家的人还是蓝丸的人?”
“不清楚。像是盛家。”
“大哥交代的事就有那么重要非得连夜上山不可?”
“重要!”
“那我现在去。”
“你等我走了再走,别被人发现。最近山川还太平吗?”
“太平、太平得很,春节走货被查是盛家报的警,大哥让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安安静静地等。”
“盛家什么情况?”
“没听说有什么私下的动静,医院跟他们进了一批医用手套。”
“手套?”
“是啊,他们一直跟医院合作,很多年了。”
“没什么大事就行,你就听大哥的安安静静地等,没事泡泡吧唱唱歌,也挺好嘛。”
“唉,二哥,你说这慢摇吧人这么多,一晚得挣多少钱呐,大哥怎么没想到在山川弄个这种,咱们兄弟这辈子也就不愁吃喝了。”
“再能挣钱,还能有那东西挣钱?”
“可毕竟是提着脑袋的事,我这一天天担惊受怕的。”
“你怕什么?有几个哥哥给你担着呢。”山老二说着拍拍他的肩:“走吧,五哥!少喝点酒,开车注意安全。”
山老五笑笑。
兄弟俩前后脚出了卫生间,分开走,各玩各的,山老二又回到刚才的桌,和美女面贴面聊天喝酒。山老五也回到和朋友的卡座,一直聊天,看山老二走了才开车上山。喝了酒,山老五慢慢地开着车,又不能打车或者找司机,只能自己一边醒酒一边开,到了后半夜才到寺院,不知怎么地,他在车上睡着了。
日出东方,小和尚出来打扫院子,看到车停在门口,山老五躺在车里,小和尚敲敲车门,山老五没有反应,小和尚吓得连忙去喊住持和山老大。
山老大正在寺里听住持念经。
“师傅,师傅,外面死人了。”
山老大听到死人了,连忙回房拿枪。
住持和小和尚飞奔着出去看。
几人到门口,山老五醒了,山老大连忙把枪放回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