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晶一炮而红,又在公安联合行动扫荡娱乐场所中有幸躲过了警察的搜查,不禁窃喜,山老大设宴款待兄弟几人,不仅是家宴,也是庆功宴。
一大早山老大起来就张罗着让小保姆打扫房间,期间去卧室看了几次,柳月都还没醒,也只能作罢。
柳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看看窗外的,差不多是午饭的时间了,怀孕了就特别嗜睡,怀张欣欣的时候她就特别能睡。可以睡上二十四小时不醒。她摸摸肚子,隐约感觉肚子里的也是女孩,所有的征兆都和怀张欣欣时候一模一样。
小保姆端了饭菜进来:“夫人,大叔在前院和寺里的人一起吃饭,让我给您送点吃的来。”
柳月探头看看,油腻腻的乌骨鸡,黑白相间的鸡皮漂在汤上,上面波光粼粼闪着一层油,柳月平时最闻不得清汤鸡的味道,总觉得腥气,一闻到就作呕。她吃鸡总是喜欢做成黄焖鸡或者辣子鸡。看到这汤上晃动着的油和鸡皮,柳月一阵心翻,吐了出来,酸水淋了一床。
“夫人夫人!”小保姆连忙给她递上水:“我去叫人。”
“别!”柳月说:“不用叫了,你把这鸡汤收了,一会儿来收拾收拾床褥,趁着太阳好,把床单洗了晾晾。”
“是,夫人。”小保姆接过柳月手中的水杯说:“你这一沾东西就吐,也不是办法,得去医院看看。”
“没关系,怀孕就是这样。”柳月说。
“怀孕要这样吐的话我是不会怀的。”小保姆斩钉截铁地说。
“这和人的体质有关,有的人不会吐,有的人孕早期吐,有的人孕晚期吐,还有的人一直吐到生。你还小,不懂的。”柳月看着小保姆说。
“那你的体质是要吐多久?”
柳月想起怀张欣欣时候自己是孕早期吐,冬天怀孕,吐得厉害,张光荣上山安电线,听说吃酸可以缓解孕吐,摘了山上老乡的酸山楂和酸橘子回来给她吃,看她吃得香,张光荣也随手拿起一个吃,酸得吐了出来。柳月想到这,不禁会心一笑。原来她和张光荣也曾甜蜜过,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成了仇人,每天争吵不休。仔细回想,也许是从他说酸儿辣女开始吧。
“呸,怎么那么酸。”
柳月笑得咯咯地。
“都说酸儿辣女,你这不会是怀儿子了吧?”
柳月问:“如果是女儿呢?”
“女儿也好,像你,长得好看。以后学跳舞唱歌,当明星,挣大钱。”
柳月摸着肚子说:“我倒是不希望她抛头露面挣钱,就希望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以后能找一个爱她的人平安过一生。”
“快乐平安有什么用?能当饭吃?钱才是王道!”
“女孩子嘛,终归跟男孩子是不一样的。”柳月陷入怀孕的兴奋中,没留心张光荣的表情。
张光荣嘴上没有和柳月犟,心里却期待着酸儿辣女,希望是个儿子。
“夫人!夫人!”见柳月不说话,小保姆一个劲儿叫她。
“哦,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以后不会生孩子的。”小保姆斩钉截铁地说。
“女人终归是要生孩子的,你还小,要是遇到了爱的人,就会想跟他生个孩子。”柳月说。
“那你一定很爱大叔,怀孕那么难受生孩子那么疼你都愿意。”
柳月苦笑着,她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步,她想过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是她无法逃脱这座这座寺。
后院做了满满一桌子肉,还有几个素菜,自从柳月怀孕,山家躲过张光荣一劫,山老大就改吃素了。他认为柳月肚里的孩子旺山家,是山家的福星,便事事以柳月为主,自己一日三餐跟着前院吃素,却让后院做一堆营养的汤汤水水给柳月,平时里更是舍不得柳月受半点委屈,邀请弟弟们上山吃饭也是和柳月报备过的。柳月身子不舒服不想应酬,他便让柳月在房间里看电视,自己出去应酬。
弟弟们上来,自然也不能全素招待,宰了羊杀了猪,过年都不过如此。不过他怕扰了佛堂清静,就在后院准备这些。
山老五和山老三先到,山老五凑到山老大身边说:“大哥真是好评福气,几次三番能够脱险,这次能够躲过警察的突击检查,也是托了未来侄儿的福吧。”
“哎,还是全靠你那位警察朋友的消息,没有他的消息我们还憨处处地到处散货,被警察抓了都还不知道呢。你朋友那边的报酬可不能少啊。”
“大哥,我知道了。”山老五回答道。
“咦,老四怎么还没来?他不是说上山有事要宣布吗?”老三说。
“哦?老四有什么喜讯吗?”山老大问。
老五拍拍老三说连:“四哥能有什么事,三哥听错了。”
“哦,是吗?,可能是年纪大了听力不好吧!”老三说。
山老大拍一下老三头说:“小子,你在大哥我面前说年纪大。你好意思吗?”
在山老大眼中,弟弟们永远都是弟弟,是长不大的孩子。
正说着,山老四和山老二一起到了。
“大哥,我准备了一坛子好酒。”山老四说着敲敲手中的酒坛,得意地说:“大理搞来的白酒,我自己泡的海马酒,补肾壮阳!”
“四哥,你什么时候需要喝这种酒了?玩多了吧!”山老五打趣地说。
“诶,这是搞来给大哥的。”山老四看着山老大说。
“都坐吧!这菜也上齐了,开吃!”山老大坐下说。
山老三和山老五分坐在他的两边,山老二和山老四挨着坐。
“老四,你不是准备了海马酒?倒上,给哥几个都尝尝。”
山老四给哥几个倒酒,红褐色的酒沿着透明的玻璃杯壁往下涌,如同山洪汹涌而至,几秒时间,溢满了杯。
山老大说:“借着老四的这酒,祝我们兄弟的生意长长久久。”
“干杯!”兄弟几人一起举杯。
喝完酒,山老大给用手撕了烤全羊的羊肉递到山老三碗里:“老三,你媳妇回来了没?”
“大哥,还没呢,说是喜欢昆市,要在昆市长住。”
“你们夫妻两地分居也不行啊。”
“大哥,山川的事我走不了,可是她不愿意回来,只能这样凑合着过了。”
“你倒是不希望她回来,好天天跟着老四风花雪月的。”山老大说。
“诶,大哥,你这可是冤枉我!”山老四嚷嚷起来。
“你的问题我等一下再说你,我现在说的是老三。老三,你自己说说,这孩子还生不生的?”
“生孩子有嫂子不就行了?嫂子不是怀孕了吗?山家生娃的指标也算是大嫂给完成了。”山老三说。
“你大嫂是你大嫂,你是你,不要混为一谈。”山老大吃了一口素菜说。
“说起大嫂......”山老四边嚼着辣子鸡边说。
旁边的山老二慌忙揪一下山老四的衣角。
“你大嫂怎么了?”山老大放下筷子好奇地问。
“大嫂她......”
山老二使劲扯山老四的衣服。
“哎呀,你扯我干什么?”山老四对着山老二问。
山老五见状连忙给山老四倒一杯酒说:“四哥,来我敬你!”
山老四还想说什么,看山老五递过来酒,咽了口口水,接过酒干了。
“四哥果然是我们山家的大酒量,不愧是常年混迹夜场的夜场小王子。”山老五竖起大拇指说。
“得了,老五,你也别逗我了,什么夜场小王子?都是外面人乱取的绰号。”
“你敢说你不是夜夜笙歌,天天泡在那个慢摇吧?里面跳舞的女的哪个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