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青漓看得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日月有这种救人的办法,那还请这些医师做什么?
经过徐圣继的一番解释,众人才明白这个办法只有与徐霄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做到。
由神甫接引太阳神之能,将徐霄体内的病灶归于附带血缘关系之人的身上,这样他就可以痊愈,而他的病由接引之人承受。
徐圣继所指代的人再清楚不过了,便是眼前徐霄的这些儿子们。
徐霄虚弱得看着徐圣继,“徐老,孤的身体还有必要这么做吗?”
下面的众臣们也议论纷纷,主要还是夺嫡的两党在争辩着。
而徐天寅在这一刻打破了乱象,跪在了徐霄的面前,“父皇!当然有必要了,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儿子也愿意。”
徐霄看着徐天寅大又明亮的眼睛,脸上竟是多了几分温情,他也是没想到,竟是这个自己最不在乎、不学无术的徐天寅最先站出来。
徐天然也是老实跪下,“父皇乃是日月的擎天一柱,儿子也愿意。”
徐天然也就算了,他是七皇子徐天泱的竞争对手,可徐天寅是怎么回事?
真情流露吗?徐天泱才不信,哪怕是父子他也不相信。
因为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去换这个老皇帝的命,若是在这种事情上伤了自己的身体,那他还怎么可能坐得上那唯一的皇位!
他心中虽这么想,但表面上还要过得去,徐天泱也立刻跪下应和道。
徐圣继这才开口,“诸位殿下也不必心急,也不是谁都能成为拯救陛下的那个人的,得让老夫测验一下才行。”
徐圣继身上亮起了九圈魂环,简单地挥舞了几下手中的圣光杖,那手杖就亮起了耀眼的光芒,“接下来,请自愿的皇子,站在我的身前。”
徐天然在这个时候做出了大哥的典范,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愿,面带温和地来到了徐圣继的身前。
剩下的三位皇子站在那圣光杖的面前也都神色各异,徐天元是一种视死如归、徐天寅是心甘情愿、徐天泱的神情就较为复杂了,紧张中夹杂着不安。
这一切自然都被徐圣继看在了眼中,此刻四位皇子他都已经感知完毕,他却迟迟未说出这个被选中要牺牲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见他一直不肯开口,徐霄便对着他摆了摆手,徐圣继立刻跪下,“陛下,臣不敢说。”
徐霄虽然虚弱,但目光依旧很锋利,他的眼神朝徐圣继淡淡一扫,“主意是你提的,现在要给孤摆上架子了吗?”
“是、大殿下。”
此话一出,徐天泱缓缓低下了自己的头,脸上也悄悄地多了几分庆幸。
徐霄轻喘了一口气,扶住了床边,“然儿、、”
他才刚叫了一个名字而已,徐天然便立刻靠近了徐霄的脚边,“父皇,儿子早说过了,您病重我却无法为您分担痛苦,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儿子愿意。”
徐霄暗红色的瞳孔看着自己膝下神色诚恳的徐天然,语气冷了几分,“然儿,孤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愿意吗?愿意为了父皇牺牲你自己?”
“儿子愿意,不论您问多少遍都是一样的。”徐天然语气上虽然松了几分,但样子依旧坚定。
徐霄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儿,你要知道,徐老所说之法并不是百分之百能够成功的,为了日月的江山社稷,我必须提前定好国本,如此必不会是你了?这样你也愿意吗?”
“父皇这是在说什么呢?”徐天然立刻流着泪水、将自己的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儿若说不想要这个皇位您一定不信,但我会用行动证明,您是我的父皇,没有什么比您更重要的了。”
“很好。”徐霄轻笑了一声,“拟诏。日月新历4218年,自孤在位三十又六年已,仰赖太阳神庙之庇佑,天父予以监督,孤承祖宗基业、富有四海,延先帝之大业、事必躬亲。如今孤年岁已高、日渐衰落,为日月之繁盛,为今朝立下国本,承袭先烈、感召日月,七皇子徐天泱宜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