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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额头满是冷汗，眼神中还残留着梦中的惊恐与迷茫。
他环顾四周，看到自己身处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现实还是仍在梦中的延续之中。
醒过来的萧天歌，发现自己依旧在行驶的马车上。
马车摇晃的节奏带着一种规律的颠簸，就像催眠曲的节奏，却又时刻提醒着他正处在旅途之中。
他身上原本缠绕的绷带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人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长衫。
那长衫的料子贴在身上很是顺滑，只是他却无暇感受这份舒适。
他撸起袖子，只见自己的手臂满是伤痕，一道道纵横交错，就像干涸土地上的裂痕。
不过此时这些伤痕都已经愈合，只留下道道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伤痛。
但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远非表面这么简单，他的身体内部就像是被地震震得四分五裂的大地，是整个宛如裂开的状态。
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感觉到深处的疼痛在隐隐作祟。
似乎是听到里面的动静，高个掀开了帘子。
帘子掀起的瞬间，光线照进马车里，照亮了萧天歌有些苍白的脸。
高个惊喜地说道：“你醒了！”
萧天歌收回了思绪，像是从遥远的地方被拉回现实，轻轻地点了点头。
高个看着他，眼睛里带着关切，又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萧天歌摇了摇头，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对自己的情况一片茫然。
他只记得那场惨烈的战斗，以及战斗之后身体像被抽空的无力感。
高个也看不出他到底怎么样了，毕竟萧天歌的状况看起来很是复杂。
想了想，他便试着问道：“若是先生方便，小姐有事情想和先生协商一下。”
萧天歌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
虽然目前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他也明白，自己被救与程小姐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和程小姐协商事情。
高个很是开心，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转身“吁”地一声拉紧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马蹄扬起的些许尘土还在空气中飘荡，便不多久，马车前便响起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叨扰先生了。”
那声音宛如清泉流淌过玉石，清脆悦耳又带着一丝羞涩。
萧天歌心中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让一位女子上车来与自己交谈，对方可能颇有顾忌。
于是他应了一声，伸手扶着车壁，缓缓站起身来。
尽管身体还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强撑着，慢慢走了出去。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看到程小姐站在马车前不远处。
她身姿婀娜，一袭淡雅的长裙随风飘动，宛如画中之人。
她的面容清丽，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好奇，正看着萧天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