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睹了叶逸尘与萧天歌那一场惊世骇俗大战的众人,此刻脑海中依旧不断地回放着战斗中的一幕幕场景。
那如闪电般交错的拳脚,那绚烂夺目如星辰碰撞的招式,还有两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都如同深深烙印一般刻在众人的记忆之中。
他们久久回味着那种热血沸腾又震撼灵魂的感觉,那是一种超越了平凡生活的极致体验,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巅峰对决之中,与两位高手一同挥洒着热血,追寻着武道的真谛。
而场上的两人,便是久久的矗立着。
萧天歌静静地看着落寞的叶逸尘,目光中透着一种深邃的理解,他淡淡地说道:“前辈,其实不是走不到,而是看不见。”
他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清晰可闻,宛如晨钟暮鼓般敲在叶逸尘的心上。
“古往今来,多少圣修者亦是如此。他们往往是走在最前面的人,就像在茫茫黑暗中独自摸索的行者,前方是无尽的未知,没有前人的经验可借鉴,没有既定的道路可遵循。他们所能凭借的,只有自己的信念和对武道的执着追求。在这漫长而孤独的旅程中,他们也会有迷茫,也会有困惑,因为他们同样看不见前方的路。”
萧天歌顿了顿,眼中似有光芒闪烁:“但他们的存在并非没有意义!就像这圣武大会,本是一潭死水,旧的规则如坚固的枷锁,桎梏着每一个心怀武道梦想之人。若不是前辈您挺身而出,以无畏之姿打破这重重枷锁,我们这些后来者哪里有机会向着武道的巅峰冲击?您是这残阳,却也是这破晓者!”
叶逸尘听着萧天歌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爽朗豪迈,竟将方才的悲伤一扫而空,转悲为喜。
“好一句破晓者!”他目光炯炯,仿佛重新找回了那失落已久的骄傲与自信。
他挺直了脊梁,原本略显佝偻的身躯此刻仿佛再次充满了力量。
“我叶逸尘亦非无用者,燃吾残躯照尔长夜又何妨!我亦死有其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壮烈,那是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豁达,话语掷地有声,在空气中回荡。
“前辈大义!”萧天歌也是由衷的敬佩,只是他还是有些疑惑,“只是晚辈不明,我观前辈能调动如此强大的圣力,已然是超凡入圣,可前辈却为何有如此夕阳日下之感?”
叶逸尘爽朗地笑着,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豁达。他缓缓开口说道:
“哈哈,小子,你所看到的这看似强大的灵力调动,其实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多年前,我偶然间看到自家孙儿在溪边戏水,那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可我看着看着,心中却不自觉地涌起一股悲哀之感。”
叶逸尘望向远方,指着那山间的溪水:“你瞧,这圣力就如同那潺潺流淌的溪水。而那些圣修者,他们就像是以自己的身躯为水桶,通过不断的修炼,让那修为如同桶里的水量一般逐渐增多。可咱们武者,却与他们大不相同,就好比是在溪边戏水的人。哪怕我们想尽办法,将五指聚拢,再把十指紧紧相扣,试图去捧住那溪水,可终究能得到的水总是有限得很呐。而且只要稍微一松懈,哪怕只是片刻的疏忽,那辛苦好不容易才捧到的水便会一下子全都付之东流,前功尽弃呀!”
众人静静地围在叶逸尘身旁,听着他的这一番讲述感同身受,脸上皆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悲哀之色。
叶逸尘看着远方仿佛穿越了时空:“当时我心灰意冷之下,便暗自琢磨,难道咱们武者就只能这样一直受限吗?于是,我便开始苦心钻研,自创了这所谓的‘泼水经’。这‘泼水经’啊,就是以我自身作为那戏水之人,不再去想着像圣修者那般积攒圣力,而是换了一种思路,尝试着直接调用这漫天的圣元之力。只是如此一来,虽能在战斗之时短暂地调动起强大的灵力,可这过程中,自身却毫无所得,只是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出超越自己的惊人力量罢了。”
萧天歌听着叶逸尘的讲述,心中却感觉无比的神奇,他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眼中透着一丝惋惜与感慨,缓缓说道:“若是被田家残害的那位老人家也在就好了,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极好的朋友。”
叶逸尘听闻此言,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哦?愿闻其详。”
他眼中满是好奇,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能让萧天歌如此提及的老人家究竟是何许人也。
萧天歌笑着说道:“他老人家虽自称老废物,但一辈子都在自强不息。他的想法其实和您颇为相似,也是以自身为勺,勺这无尽圣元。他以自创的奇经‘痛经’,数十载不断地挖掘提升自己的潜能,硬是将自己原本那丁级下等的天赋,一直强化到了乙级下等,当真是令人钦佩不已啊。”
萧天歌说到这里,便停下话语,伸手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本“痛经”,一脸郑重地递给了叶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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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逸尘赶忙接了过来,轻轻翻开那泛黄的书页,目光缓缓扫过上面的文字与图谱,越看越觉得精妙非凡,不禁止不住地连连点头称赞:“妙啊!确是奇经!此经所蕴含的道理与修炼之法,着实别具一格,妙啊!”
萧天歌见叶逸尘如此反应,心中也甚是欣慰,他沉吟片刻,又神色认真地说道:“我觉得练武之道,说到底亦是强身健体之道。若是把自身比作一块未经锤炼的铁,那么这武道,便可以说是淬钢之道了。”
叶逸尘听闻这话,眼中顿时放出了光彩,他急切地问道:“此话怎讲?还望小友细细说来。”
萧天歌笑道:“前辈可曾见过那水滴石穿的景象?”
叶逸尘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这水滴石穿之道,乃是世间常见却又蕴含深意的道理,吾辈行走武道,岂能不知!”
萧天歌也跟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啊。若是以圣元比作那不断落下的水滴,那我们的身体便是那顽固之石。倘若能将这‘痛经’与前辈您所创的‘泼水经’相互结合起来,让那圣元如同水滴一般,不断地去锤炼我们的身体,我相信,我们这如凡铁一般的身体,或许就能在这不断的淬炼中淬炼成钢,从而突破我们现有的局限!”
叶逸尘听着萧天歌的这一番话语,只感觉脑海中仿佛有一道亮光闪过,宛如瞬间通透了一般。
“小友之话,醍醐灌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