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逍遥城?”,句迁疑惑地问道。那逍遥城正是钟离一统的老本营。
鹿旻看着天空,说道:“总得把小甲救出来!你呢,有何打算?”
“我本是带那不争气的徒弟下山游历,也许在逍遥城会有相遇的时候!”,句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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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木生和句天师出现在一家简陋的客栈。
自离别十九官以来,木生和句天师辗转又去了几个地方,无非是做做法事,收伏一两个阴鸷水鬼,并无十九官那般凶险。
句天师也常常感叹,木生下山的第一站太凶险,以后带徒弟得避开十九官。
二人这么一路走着,停停歇歇,做些法事,收取一点碎银,也是路上行资。
今天他们就住在离城门十余里地的某处客栈。
客栈其实也很简陋,人客不多,加上句天师他们这一桌,也就四桌,都是三三两两的。
木生嚼着馒头,觉得没劲,就四处观望,斜对面用餐的三个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三个人其实也不算特别有特点,只是显得不协调。一个是书生打扮,在这乱世里还打扮成这模样可能是天生有洁癖,一下子也改不了,书生举止斯文,也不怎么吃东西。
另一个脸上坑坑哇哇的,是张标准的麻子脸,头发蓬乱,只顾着低头狼吞虎咽。还有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头顶光秃秃的显得光滑,身材肥胖。
木生向坐在旁边的句天师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关注那三个人。句天师只是看了一眼,便低声道:“吃你的馒头,别多事。”
木生怕被他们听到,便低声回应道:“你不是教我神相术吗,这不正好有机会可以演练演练。”
也不等句天师回应,木生兀自低声说道:“你那个书生打扮的虽然背对着我,但从这身打扮,我敢断言他家境殷实,虽身处乱世,却不失风范,双肩齐平,龙骨中正,非龙则凤啊。那个麻脸头尖额窄,一脸鼠相,有钱也难富贵。加上相纹凌乱,恐怕寿命不长。那个肥头大脸的,天灵早秃,一看就是酒色之徒。”
木生自然是胡说一番,句天师差点连茶都喷出来,摇了摇头道:“不学无术,一派胡言!”
木生不服气,道:“什么一派胡言,我这是依书直说,依你有何高见?”
句天师说道:“本门的神相术恐怕到了你这代就要失传了。你光凭他们的外表就乱下判词,可是相术大忌啊!这三人神色各异,却何以坐在一起呢?”
木生想了想,道:“那书生沦落红尘,也只好跟着肥老板混饭吃,那个麻脸一看就是个苦力,书生可能是个算账的,这不就一家普通店面的老板与伙计三人嘛!”
句天师又看了那桌一眼,已看出个大概,说道:“他们确实是老板与伙计三人,可是那书生才是老板。他们各有横相,显然是一伙强盗,竟然也到这里来了,不知是出城还是入城。”
木生听句天师这么一说,有些惊愕,但又不大信服。
二人正低声讨论间,那三人已用餐完毕,扔下几两银子就急急走了,看那方向是出城去了。句天师看着他们离去,说道:“希望我们不要遇上他们。却不知他们出城去干什么,恐怕是发死人财。”
木生道:“我们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句天师喝道:“不要节外生枝,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无宝不落。想必是前面有大买卖。除了书生以外,其余二人均面有死色,恐怕有血光之灾,你还是别靠近他们,免得惹麻烦。我们等一等再走。”
约莫等了半盏茶时间,句天师和木生才离开客栈。出了城门,也不知将往何处走,句天师观望了四周,却说西南方有妖气,木生道行不高,看不出端倪。
二人就向着西南方走,走了半天,终于看到前面有个村落,总算今晚有个地方落脚。木生松了一口气,不管村里是不是有妖,总算有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