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功法?”,见杜啼没有继续往下说,楚白衣继续问道。
杜啼站在木生跟前,正准备挖出木生的心来下酒,楚白衣问他为什么极乐老人要把洪垚抬进后院。杜啼回答他极乐老人有一门功法,可是却没有继续往下说具体是什么功法。
楚白衣追问了两句,杜啼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保持挖心的姿势一动不动。楚白衣看着杜啼一动不动的背影,有些迟疑。
原来就在杜啼要下手的一瞬间,木生睁开了眼,杜啼吓了一跳,本能地想向后退,可是还没有等杜啼反应过来,木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定身咒将杜啼定格在原地。
杜啼那挖心的勾爪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已经被定住了,悬在半空的手显得有些僵硬。楚白衣在他身后连续追问,他也无法回应,只能干着急。
杜啼挡住了木生,楚白衣看不清情况,不知道木生已经醒转,只是杜啼一直没有应答,让楚白衣感到不对劲。
楚白衣轻轻放下小骨朵的白骨,朝着杜啼的方向喊道:“杜啼,你怎么不说话?”,人已同时站起,伸手在腰间,握着那把松纹古剑的剑柄,随时准备出招。这把从钟离飞虹身上骗来的迁虹,没有进极乐老人的法眼,楚白衣就打算占为己有。
任凭楚白衣追问,杜啼就是没有回应。
就在他们刚才谈话之间,木生已经运行玄功将体内毒素逼出。他虽然无法动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杜啼要对自己动手,于是及时施展定身咒将毫无防备的杜啼定住了。
赤焰长影此刻从木生怀里窜出,以一把短匕首的形态,在木生周边环绕一圈,将木生身上绳索切断。
木生随即跳落在地,长影也随即变成长剑,落在木生手上。
这下楚白衣终于看清木生身上绳索自行断去,手执长剑站在杜啼跟前。不由得吓了一跳。
楚白衣知道木生已经醒转,猜想杜啼一动不动一定是遭了木生毒手。他急忙后撤,木生剑招早已杀到,仓促之下,楚白衣拔出迁虹应战。
七道虹光随即拔地而起,冲向木生长影气劲。轰隆一声巨响,气劲将眼前的柴火堆也爆射开来。火星四射。
木生没有停顿,接二连三的剑招陆续杀到,楚白衣惊魂甫定,被动应对,且站且退。幸好有迁虹在手,不然早已死在长影的森严剑气之下!
楚白衣百思不解,这奇怪的长剑怎么神出鬼没,刚才到底藏身何处?为何又突然出现在那小子手上。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极乐仙苑是何仇怨?”,楚白衣同样无法理解,这小子手段多端,几次置于死地都能化险为夷,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爷名叫木生,元一观小小道士!像极乐仙苑这样的邪魔歪道,铲灭你们还需要什么理由!”,木生说道。
楚白衣听说这小子来自元一观,当下就更为凌乱了。逍遥城、元一观、赤焰鬼尊、天山派、骷髅全相,怎么一下子全到齐了?极乐仙苑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
在刚才破解毒功之时,木生已经让长影以冰魄气劲将自己心脉护住,以防再次被七星阵法操控。
此刻木生已是心如止水,只顾向前冲杀,剑招愈发凌厉。火魂冰魄交错辉映,打得迁虹也无力应对。楚白衣无心恋战,节节后退,已经退入极乐殿中。
“先救人!”,长影的声音提醒木生。木生这才收了气劲,没有继续追入极乐殿中。
木生返身去找小骨朵,那堆白骨正在柴火堆旁边,之前迁虹与长影激发的剑气将火星爆射,已经有点点星火落在小骨朵白骨之上。
木生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扑灭火苗,抱起小骨朵骸骨。
“要怎样解开他们身上毒功?”,木生看着还在昏迷之中的小骨朵,对长影问道。
“用冰魄气劲一试!”,长影答道。随即有一缕清寒气息从剑尖激出进入小骨朵气穴,在他周身游走。
不消片刻,小骨朵醒转过来,直呼:“痛!”,不停摩挲着那根已经被火星烧出一个小黑圈的手臂骨棒。
木生看着眼前这骷髅奇怪的动作,有些忍俊不禁。说道:“小骨朵,小赤豆他们呢?”
“小赤豆在极乐殿中,那位袁素织姐没有在这里,听他们刚才对话是已经到了后院!”,小骨朵说道。
刚才在极乐殿中,小骨朵虽然无法动弹,却还是能够听见他们的对话。
小骨朵又说道:“小赤豆的葫芦也被他们拿走了!”
乌木鬼坛是破解七星阵法的环境,他们拿走了乌木鬼坛,对木生他们来说相当不利。
“走!去救他们!”,木生说道,便上前向极乐殿跑去。小骨朵跟在后面也来到了极乐殿。
极乐殿中早已不见人影,那之前被挂在石柱上的小赤豆也不见了踪影。想必是楚白衣进入极乐殿后顺手把网仙兜连同小赤豆也一起带走。从极乐殿的另一边门溜走了。
木生和小骨朵在殿中找了一番,不见人影。木生便开启天眼找寻小赤豆等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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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素织已经被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完毕,当下正美美的被摆放在床上等待极乐老人前来临幸。
两名伺候梳洗的侍女已经退出门外,房门也关闭着。袁素织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正在想着要怎样破解定身咒。
可是定身咒岂能轻易破解,袁素织只能干着急。可是突然之间,她觉得眼珠子动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错觉。闭眼睁眼,却是真的。
于是尝试活动手脚,发现真的能动了!急忙从床上爬起。
原来定身咒有个奇妙之处,如果施咒者也被定身咒定住,那么他之前施展的定身咒就会自动失效。
由于木生醒转之后对杜啼施展了定身咒,杜啼之前对袁素织施展的定身咒也便失效了。
袁素织不清楚为什么身上的定身咒解除了。但不敢太大动作。她蹑手蹑脚下了床,害怕声响太大会引起门外把守侍女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