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我师父紫砚道人!”,没有等褚良回应,燕归夏向阿喝介绍自己的师父。
阿喝向着褚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问候。而后说道:“爷爷知道你们要来,但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刚刚服用了赤珀丸,正在休养。我先带几位到旁边休息,爷爷休养完毕,再请各位相见!”
阿喝一点也不口吃,说话非常清晰,抑扬顿挫,在木生和燕归夏听来,这简直太好听了,跟树上的小鸟唱歌一般动听。
要是换作以前的阿喝,这几句话估计说不完全,或者会这么说:“爷爷,休养,我,带,休息。”,木生想到此处,忍不住想笑。
见到阿喝变得如此从容优雅,木生内心是真的替她高兴。
阿喝穿着翠绿色的长裙,头发盘在肩上,头顶上别着一个粉色的发簪。身上还有一股迷人的香气,是兰花的清香,并不妖艳。
淡雅,看着阿喝的背影,木生和燕归夏心里都是这么一个词。
这跟三年前那个假小子,蓬头垢面的阿喝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可是在高兴之余,木生隐隐有些失落。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阿喝在前面带路,木生和燕归夏走在中间,褚良走在后面。
褚良不曾见过阿喝,这也是二十年来,他再次来到阎王洞。没有见着阎无光,他隐隐有些不安。听说阎无光还在服用赤珀丸,心中更是担忧。
这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女孩,自然让褚良想起了蓝眼族。褚良猜想阎无光收养一个蓝眼族的女孩,其中必有深意,只是这女孩似乎有些神秘,一时间猜不透。
三人跟着阿喝来到一处窑洞,洞中有几个厢房,褚良挑了其中一间,入内打坐修行。
三个年轻人闲来无聊,便在窑洞外闲聊。
“一晃三年过去了,你师父有没有责备你?”,阿喝先开口对燕归夏问道。
燕归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责备?”
阿喝莞尔一笑,继续说道:“当时天尺不是让鬼王折断了么?”
阿喝这么一提醒,木生和燕归夏才想起来,当日在鬼宫之中,本来被视作救命稻草的天尺,居然被鬼王折断了,当时木生还好生一顿埋怨,怪燕归夏平时没有保护好天尺。
木生想起这一幕,说道:“对啊!后来那天尺怎么样了?”
燕归夏心里早于忘了天尺折断的事,经二人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当时的紧张与惶恐。回到紫砚观后,师父褚良并没有责怪自己。后来才知道这天尺实际来自钟离扬宽,这次下山也是为了归还天尺。
至于后来,钟离扬宽利用天才锻造长眠,那就是后话了。
燕归夏轻轻一笑,说道:“师父并没有责备我,据说那天尺本来就有此一劫!”
“天尺后来也没有修复么?”,木生很是好奇。
燕归夏摇了摇头,说道:“那天尺本来是钟离门阀的宝物,后来借与家师。这次下山,已经归还回去。”
“原来那是钟离门阀的东西!”,阿喝恍然大悟般说道。又看了看燕归夏手中的无路,问道:“你这剑?”
燕归夏把剑递与阿喝,说道:“这也是钟离门阀的宝物,据说是钟离十二杀之一,名叫无路,你要看么?”
阿喝摆了摆手,说道:“你跟钟离门阀的人认识么?怎么他们会把宝物送你?”
燕归夏收回宝剑,说道:“不是送,是暂借。他日归还他们。我与钟离门阀的人并不认识,只是原本拥有此剑的钟离飞云在与他人比斗中殒命,在下就暂行收下此剑,他日前往逍遥城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