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在叶殷姩兴致勃勃跟黎肆闫去大队长家拜完年回来后,却发现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你们...怎么...”
叶殷姩满脸诧异地望着垂头丧气坐在门口的人,而后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紧跟在身后的黎肆闫,显然很是震惊,还略带了些疑惑。
然而,这次黎肆闫也满眼的惊异,不过还是给了个眼神叶殷姩让她稍安毋躁。
上前一步,眉头有些紧蹙,“佟淮意,你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过完年才回到这里吗?”
问了这一句后,往左右看了下,并没有见到另外一位。
“林寒呢?他是不是还在城里。”
按道理这佟淮意跟林寒应该都待在一块儿的,就算提前回来也不应该只有佟淮意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心中的那抹疑惑愈发的扩大,直至心中有了某种念头。
这时,老早就待在这门口等人回来的佟淮意动了下冻得有些麻木的四肢,缓慢地抬起了一张满是憔悴沧桑的脸颊。
红肿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眸底还夹杂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副跟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简直大相径庭,饶是一直在旁边观察着的叶殷姩内心也觉得触动了一瞬。
然而佟淮意嘴巴张合了几下,神情显然是有些激动,不自觉间眼泪水都悄然地滑落下来了,还是发不出一声。
反而让黎肆闫俩人的眉头更加的紧蹙。
“先将人扶进去吧,外面天冷,估计人都给冻傻了。”
这可不是叶殷姩诅咒人,是佟淮意的手指跟脸显然都给冻得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僵硬一样。
她当即接过黎肆闫手上的东西,显然就是让男人将佟淮意给搀扶进去。
毕竟交情也是很不错的兄弟,黎肆闫这会儿自然不可能漠视坐视不理,将人一把拉起来赶紧将人扶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待屋内的温度上升了不少后,佟淮意的身体才渐渐回暖。
哑声哽咽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阿闫,我爸妈..被抓走了,他...他们这次喊我回去,不是想让我陪他们过年的,是...是为了...交待事情的。”
佟淮意的眼神充满了悲切,而后忽然迸发出一股狠厉的恨意,“我爸妈...是被潘琴燕那对父母联合外人一起诬陷的,说我爸妈包庇敌特...这些人纯属就是污蔑!我爸妈为人这么正直,祖上这么多人都因守护边境而牺牲的,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继承上一辈的职务,就能随便被人查处出分吗?!”
想到当时一大群人,乌泱泱赶到他家里,将一切东西都给砸烂掉,还上手打人诬陷的恶心嘴脸,佟淮意就痛恨到不行。
可惜他人微言轻,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爸妈被人直接像对待那些阶下囚一般,狼狈地对待。
从小到大,佟淮意一直都被呵护在父母的庇佑宠爱下,从来没有因为家里溺爱他的原因性格变坏。
此时的他,遇到这种事情简直抗不了一点。
要不是他是下乡的知青,那些人估计对待他更是过分。
好在他将父母给的东西,藏在了小时候的秘密角落里面,才避免了那些人的到处翻找。
佟淮意不知晓那些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联想到父母神色凝重的模样,怕也是不简单的。
所以他趁父母被抓走的第二天,就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将东西给带了下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