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节奏?好事来了,接着就是坏事了。
虽然说身正不怕影斜,可是对于造谣的人来说,就是一张嘴的事,相关部门却不能不重视。那么这样看来,只要和矮仔成有关的,都有存在可能暂停的风险了。我突然就忧虑起来,这种忧虑来得如此之快,甚至在矮仔成还没回去的这一刻就生成了。
矮仔成也觉察到我的变化:“怎么?你有关于矮仔成的同流合污的证据是吗?”看来他是轻松的,当然他是轻松的,他能有坏心肠或者贪污的想法,早就在进场时候直言不讳了!贪污的人一开始不是遮遮掩掩扭扭捏捏的拿得好像别人逼他去贪污似的,最后还不是“理直气壮”的索、要、卡吗?可是这几点他一点都不沾边。你说他贪污或同流合污的可能性,如同我现在随手写上1、2、3、4、5、6加上特别号码7去买双色球中一等奖的可能性还大。
既然他是轻松的,我也不能这么沉重吧?虽然龙凤哥的事让我、我们都有很大的困扰,但是生活总得继续下去不是?
我说:“哎,不好意思,没掩饰好惶恐的心情,真的不好意思。现在距离小金人颁奖还有半年多时间,我得看看《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再给你表情,到时候一定让你看不出。”我指指他,“你好一点,掩饰得很好。居然还不说你善举一事。我纳闷呢,李主任知道你的善举啊!怎么就如厕后直接就出来---也不提一提呢?”不好意思,这个歇后语是我临时想到的。
萧坚说:“凡哥,刚才都说了,李主任也不能打听这事呢!何况就算知道,他也不能主动来说这善举一事啊!”
我才反应过来:“对对对!你说得对。哎,还是那句,你影不斜,怕什么举报。”
送走矮仔成,想到这事,我还是不免叹了一口气,对萧坚说:“你说我们做一件事怎么就这么难呢?不敢说和唐僧师徒四人的九九八十难过程相比,至少也有十难八劫了吧?”
“凡哥,唐僧的是九九八十一难,不是八十难。”萧坚认真起来,你从嘴里说出来掉在地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他都能替你捡起来,毕竟大内总管的这个名头不是盖的。
“确实八十一难,不过第八十一难是在回程路上才加上去的吧?”我认真起来也是一点儿也不马虎的,我说,“现在矮仔成的被举报,像不像第八十一难?100公里都走了99.9公里了,貌似就这差这100米了啊!加上龙凤哥的事还没完全过去呢,你说这算不算百上加斤?还有,这事你听了就好了,千万不能传出去了,你我之外的人任何人,包括枕边人。”
萧坚点点头:“明白。”
关于保密这事,如果对方拍着胸口对你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说出来”或“我的为人你还不相信?”,那么基本这事就没有了保密的可能性了。而萧坚这种言简意赅的表态,才是真正的保密。而我多此一举的叮嘱,只是怕他无意中说了出来而打的预防加强针罢了。
我继续说:“龙凤哥明天回来,那我今晚就回宿舍去住了。你和老朱说说,这桂味王树屋安排人搞搞卫生,明天迎接他一大家子。”
安排好这一切,我提着行李就回了宿舍。没有了龙凤哥在,宿舍也安静得可怕。可能这安静要持续很久一段时间了。人一旦在安静的环境里待着,那么脑海里的很多想法就会蹦迪式的出现,哪个想法的音乐够强劲、谁的节奏和动作够出位,当然就在我脑海里列于C位了。这次跳出来的是潘若安的地块。
如果矮仔成接受调查,虽然地块拍卖与村里无关,但是地块的渊源历史可能还是有点牵连的。当时矮仔成不是决策者,应该也是列席者,一追到底的话,当时他是如何表态的,也有可能是被调查的内容范围之一了。
但愿我想多了。
想多了,这个念头在脑海里尾大不掉,那么就学学壁虎吧!搞清楚状况后,该是舍断离就该手起刀落。我说的手起刀落不是说和矮仔成一刀两断,而是将事情厘清而已。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老程。他负责潘若安这块地的设计,我得先搞清楚设计思路,如果有些太过了的设计,也有可能是X影响因素。
我:“老程啊!林凡。”
老程:“正想找你呢!”
我:“潘总的地无偿顾问?还是准备找我其他项目有偿顾问?”
老程:“瞧你说的!你要说当有偿顾问,我马上安排啦啦啦队热烈欢迎你,支票数字你自个儿填!但无偿顾问潘总这块地,还真的是提上议事日程上来了。还真的正想找你。不过我也知道这两天公司的事,所以…”
我:“潘总地块的设计初步构想如何?我说你的构想,而不是那天我们讨论的那些。”
老程:“我还想先听听你的呢!不然我先说,一定给你批判得够呛。”
我笑了:“批判是检验必经的道路啊!不然你怎么知道批判是合理还是不合理呢?来来来,行业翘楚先说!”赞美别人,不是这么困难的,只需要张张嘴,在不违背规律前提下,投其所好就成。
果然老程还是吃我这一套的,不然也不会将他都能拉进项目投融里。他说:“我们的构想,和之前的构想还是有所改变。首先,整栋楼面向东面偏南这点不变,正面还是设计一些流线型楼体,以便于台风或者夏天的风吹过来时候可以化解风力对楼体的影响,毕竟海风含盐,流线型设计是不让海风过多时间粘着楼体造成侵蚀;楼体西北方向设计成半圆弧形,一是可以对金帆顶一览无遗,二来对这银海湾大桥这里直冲的‘煞’,圆形也是能化解掉的。总之,这栋大楼基本上是没有锐角存在的。这样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