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头代表国教,神皇守护他的子民的灵魂。
另外一个头则代表审判庭,审判驱逐和消灭威胁帝国的敌人。
嗯,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妥协,一直到现在。
作为审判官,斯登很明白端木槐出现的政治含义。
别的不说,一个纯粹的人类,没有被污染,改造过,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类,而且还是一个大审判官!
审判庭的高层绝对要笑到抽风了,这把想输都难!
现在他们有两个选择,要么舍弃任务,把端木槐立刻送到泰拉去。要么先完成任务,然后再带端木槐去泰拉。
毕竟那可是涉及到一颗巢都星球,数以亿计的生命。
最终,斯登做出了决定。
“请他过来谈谈。”
当端木槐走进这个房间时,他并没有穿动力甲,而是穿着一身审判官的黑色礼服。如果说这个时间线有什么让端木槐满意的,那就是这里的衣服相对宽大,他已经决定等有时间就去薅几件随身带着,免得回去了没衣服穿。
毕竟审判庭的衣服还是很讲究牌面的。
坐在斯登的对面,端木槐也听他分析完了目前的情况,接着他挑了下眉头。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们这次的行动是为了一座巢都,而那里爆发了一场原因不明的瘟疫———你们怎么会想到来找那个………玩意儿的?”
“这是预言。”
卡拉开口说道。
“我们寻求了预言的帮助,想要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又该如何解决,于是预言带我们找到了这些碎片。”
“所以你们就为了这个,专门跑来这里,然后凑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端木槐摆弄了一下桌面上的坠饰,扔到了一旁。
“算了,还是先去巢都吧,我觉得你们这事可能搞砸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端木槐的吐槽,斯登审判官伸出手去示意卡拉不要说话,而是望向端木槐。
“您不相信预言?”
“坦白来说,我从不信这玩意儿,我连听都不想听。原因很简单,如果预言无法改变,那你听了除了自寻烦恼之外根本就是白搭。如果预言可以改变,那你听它不同样有个屁用,简直就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端木槐撇了撇嘴,轻哼一声。
“归根结底,预言就是一种作弊,你们觉得自己走投无路了,于是想要通过作弊得到答案———然而作弊必然会有惩罚,特别是那些总喜欢搞预言的灵能者………而且,解题不写过程只写答案是不给分的,搞不好还会扣分。”
一面说着,端木槐一面扫了一眼卡拉。
“我建议你们不要老是把预言这玩意儿看的太重,无知有时候才是对付威胁的最佳武器。归根结底,你知道多少都没有用,拳头足够大才是真理。如果你没有足够大的拳头,那么你那些小聪明在亚空间的邪魔面前纯属自寻死路———有句老话说的好,寻思出异端。”
“…………………”
卡拉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去。
对于卡拉的反应,端木槐鸟都不鸟,愚蠢的灵能者是这样的,特别是那些喜欢预言未来的白痴更是如此。端木槐的确知道一些剧情,但是他也不在乎,他的行动很少是冲着改变剧情去的,很多时候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大。
就像端木槐所说,只要你足够强大,无知就不是问题。
相反,如果你太过弱小,那么知道的太多只会成为问题。
那些预言者就是这样,邪神想和她玩的时候,那才叫玩。但是如果邪神不想玩了直接掀桌子,你能怎么样?
你能打得过它吗?
你当然打不过。
所以你只能乖乖的接受对方对命运的解释。
就好像“最终解释权归本公司所有”一样,你要是没本事把对方吊路灯,那就只能乖乖受着,不管对方指鹿为马也好还是怎么也好,你除了接受也没别的办法。
但是你要有办法把对方吊路灯———到时候解释权就在你手里。
轮到你指鹿为马了。
我说这是马就是马,你要么接受,要么去死。
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而权力———来自暴力。
端木槐收回目光,望向斯登。
“去巢都吧,希望那里还有救。”
接着,他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