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说不清原因,我总觉得没有必要,也不想往北方跑,
甚至我和娟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们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传销套进去了,
我们直接给竹子打了电话,问她在那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
“没有什么困难,”竹子在电话里说,
“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人胁迫你,我们就一起过来,”
“不用了,”她拒绝了我们,挂掉了电话,
放松下来之后,
我开玩笑的说,“不会她喜欢我了吧,怎么总让我单独去看她,”
娟说:
“你想多了,她没和我这么说过,只是她一直也没有谈恋爱,以前的身边的男性长的也都歪瓜裂枣的,偶尔遇上你这个还能看的,说不定也有可能,”
“做朋友就很好了,谈什么恋爱嘛,我现在完全不想谈了,伤透了,”我说,“你和黄最近怎么样?”
“也不是很好,我爸不希望我嫁外地,就我一个女儿,而且,你也知道,他老家那边的条件比这里差很多,”她说,“在这里买房对他并不容易”
“没有以后一起慢慢挣呗,再过一年就毕业了,是需要考虑这些了,”我又说,
“外嫁确实是个麻烦,嫁人也不是只考虑他一个人,还要考虑他的家庭,”
“唉,真难,没什么是容易的,”
“也不知道以后可以找什么工作,会遇上什么人,”我靠在靠椅上,幽幽的说,
“黄有一个妹妹,挺好看的,要不要介绍给你啊,”娟说,
“那我们不是深度绑定了啊,”我笑着说,“那真成你弟弟了,一辈子逃不出你手掌心了,哈哈,”
后来我们也见过黄的妹妹,说实话,挺惊艳的,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又纯纯的,有点高中李滇的那种甜甜腻腻的感觉,
黄,娟和他的妹妹,也来我家吃过饭,那天小学的同学俊,从军队退伍回来,也是过来了我家,
我家那时好像他们来来往往,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可能是我爸这块比较开明吧,那天我爸还陪俊和黄喝了酒,
我也喝了,那时候在家喝白酒,父亲也不会阻止,觉得男孩子大了喝酒也很平常吧,
如果不是写这个书,好多事情我都选择性淡忘了,
那个阶段,想想,我确实很自由,基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朋友也好像有很多,
朋友的朋友也可以做朋友,那应该是我最自然的一段,没有任何人约束我,
大三上学期,应该是2006年10月份左右,
有一天,有一个叫尹健的朋友,他和何健也是关系非常好,我觉得他人不错,但沟通上并不多,
那天我想回老家,身上花的只剩下1块钱坐公交,准备上了火车,逃票回老家,这在当时也很平常,经常这样干,正在公交车站等车时,他正好从别处过来,主动和我打招呼,
“你去哪里?”他问,
“回老家一趟,”我说,
“身上有钱吗?”他又问,那时我们经常身上花的身无分文,互相借钱实在很平常,他能主动这么问我,可见他的为人,所以他是他们那个圈子天然的老大哥呢,
“就剩坐公交的一块钱啦,”我笑着说,“到了b市,可以打“霸王的”回家,到家再让家里付一下,”
他硬塞给我20块钱,
“有钱再还我,一块钱太少啦,”
听到这个,我有点感动,其实我们并不算直接的朋友,只是朋友的朋友罢了,却能主动关心一个不算很熟的人,这样的人值得交往,
我很感谢他,就这样回了家,
也因为这样,回来后,我请他吃了一顿饭,何健也在,同时,尹健的表弟,也叫何建,和我寝室的何健,只是差一个字,名字说起来是同名,
尹健的表弟何建,在d市联合大学上学,是个三本,胖胖的,又看起来很老成和精明,
“我们学校破吧?”尹健问他,
“比我们学校好,我们学校也是新学校,门口什么都没,买吃的都买不到,”
“什么都没有,不正适合我们去建设吗”我脱口而出,
和何健在一起,大一时我们一起去城隍庙批发过圣诞帽和卡片之类,一天下来,挣了200来块,
所以我们俩都对做生意有兴趣,
那个时候,好像大学生创业也是人们常常提起的,
都有一股子热血,想有一番作为,
说干就干,何健就是d市人,第二天,我们仨就上了去d市的火车,在何健的带领下,我学会了穿行整个省内,一毛钱不用花,每个城市的火车站,哪里可以偷偷溜出去,轻车熟路,
甚至连我自己的b市,怎么逃票,还是何健在一起来这边玩,带着我开发出来的,
我陪他练白酒酒量,他教我吞云吐雾,
可惜,我们都不擅长,他还是一喝就醉,而我最终也没学会抽烟。
这三年其实我变化也很大,抽烟喝酒打牌都沾上了,
到了d市,先去了他家,他父母人都很好,房子很普通,说还有一个妹妹,在江苏打工,
后来我见过他妹妹,他帅,她妹妹也是美女,
然后,我们马不停蹄的坐车去了d市联合大学,
也是几乎是乡下,大学城那时候基本都在郊区,
学校挺大,在何建的带领下,我们转了一圈,确实,学生很多,但只有一个超市和食堂,周围也是什么也没有,连小饭店都没有,也没有台球厅之类的,勉强有一个黑网吧,
确实没什么设施,
我们的内心却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