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真正动笔写关于和妻子的恋爱史,如果你看了,也会明白,最后出现的这个人,既不是苏,也不是帆,更不是其他人,
今夜又是一个夜班,刚把手头事做完,夜里两点,毫无困意,这几天,我也在细细回味关于妻子和我的一切,想着怎么写会读起来有趣一些,不卖关子了,最后携手走向婚姻殿堂的,是云,
也许你会很诧异,我和她不是朋友吗,怎么会走到婚姻中去,人们常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说实话,这个过程确实很有过别扭的那一段,
现在开始,好好的说一说整个经过吧,
和云第一次认识,是高二那年,拆迁后,我家临时搬入了三姑妈家,因为两家是亲上加亲的关系,所以从小,我很多的时间就是在这里长大,这里我就叫它公社吧,据说毛主席时代,这里也是一个模范公社,
那天的过程,前面已经说过,这里再简单重复一遍,同坐初中的校车,因为都认识周云这个学姐,三个人搭上了话,下车时我们同路,便同行了一段,本来是完全不相交的两个人,按正常来说,是没有下文,但偏偏我多问了一句,我叫某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云,认识你很高兴,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之后因为C中和D中在市区是相邻的,我们的目的地又很接近,这样便有两次在公交车上遇见了,那时候性格开朗,我们便聊聊各自学校的事,也是三观相近,两个人总是有共同话题,从上车可以一直说到下车,一个多小时,聊不完的话题,我在她面前很放松,没有一点放不开的感觉,
后来她向我借书,这也是当时的传统,都是学弟学妹向学长借书,她除了我,也不认识别的学长,便借过两次,那时,我的笔记在书上总是记的满满当当,也会有一些乱涂乱画,比如给杜甫画上胡子之类,借给她的时候,会觉得自己的隐私要被她看到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写过什么,但心理上会觉得这也是一种亲近吧,但那时候,我们还只是纯友谊,并没有多想过,
第一年,我高考落第,第二年,她高考也落第,当时我还不知道,认为以她的成绩,本科没问题的,我给她打电话,本来是想道喜,没想到她电话那头却哭了起来,我说不行也可以上大专,你想报哪个学校,如果是省城的,我去那个学校帮你看看,或者你复读一年就是了,但是,她说,她不上了,去厂里工作,说实话,我是很意外的,
为什么要给她打那个电话呢,是因为那时候我们对朋友都是很真诚的,觉得是自己的朋友,都是很关心的,并没有别的心思,之后,她真的去厂里,做了普工,我从省城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已经都拆迁了,都住在同一个小区,知道她心情肯定是低落的,所以会找她,散散心,聊聊天,
那次也是我骑她的自行车,带着她,去了长江边,也爬了山,那时有一瞬,我觉得她长成大姑娘了,变的比以前更好看了,会有一丝的欣赏,但那时还没有想过最后的那个人会是她,真没想过,
之后,大二,有一天晚上,我在网吧上网,她打电话给我,聊聊天,说她谈了男朋友了,自己同时还想报一个夜大,考一个会计证,我说好事啊,但她说,说起来简单,实际几乎抽不出时间,上夜大还要去市里,只能晚上去,我说你想学的话,就坚持一下,多学点东西总不是坏事,
之后,一次回家,刚下车就遇见她,她男朋友也在,我们还打了招呼,不久之后,再一次的联系中,她说已经分手了,我说怎么回事,不是谈的好好的吗,她说,对方反对她上夜大,说是浪费时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谈个半年就结婚,不是挺好的?最后她总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分手拉倒!
过了半年左右,再联系时,她已经上了夜大,家里又通过相亲介绍了一个,对方家里条件在当时挺优越,说是有三套房子,特别是对方的妈妈对她挺好,但最终还是没成,直接导火索说是一起去参加婚礼,男方光顾着自己,完全忽略了她,她一个人也不认识,独自坐在石凳上坐了半天,最终决定分手,
那两年我还在省城上大专,主要的精力基本都给了网吧,也没好好学东西,专升本考了两场,又毫无兴趣,那时候读书已经读不进去,完全不想学,回来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两家同一个小区,离得很近,晚上约过两三回,一起出去走走,散散步,就是单纯的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话多,总是说不完的话,记的有一回,把整个小镇步行逛了一圈,走回家门口了,还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又离开门口接着绕,
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时候,其实我也说了我喜欢过苏什么的,还说过高中时因为想忘记苏,用皮筋弹自己手腕,坦诚倒是坦诚了,等到以后结婚后,她多次揪住这点不放,说咋的就被这顺顺眼的小胖妞迷得自己虐待自己呢,还给胖妞买大狗熊,也不给我买(她其实记错了,买的狗熊是给耿X萍的,给胖妞没买过东西)
大专的三年,虽然去看过苏两次,一次是单独去的,另一次是猫子,芳,苏和我四人的一次聚会,也去看过帆一次,也谈过两个星期短暂的所谓恋爱,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或者和何健玩游戏,每次回去,都会和娟竹子聚一两次,和猫子虎子顺子聚几次,和云聚一两次,闲云野鹤的三年,也在静静洗涤自己,忘记该忘记的,习惯没有苏或者帆的日子,
如果说两次考试两次失恋对我打击很深的话,那么这三年就是内心慢慢恢复的三年,知道和她们俩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说起来才20岁左右,但好像已经经历了大悲大喜,也在和自己说,忘记吧,都过去了,
2006年新年,在我家聚会,一大波人,那时候是苏来了,也是和苏的最后一次见面,到2007年新年,这次没有组织聚会,因为腊月二十九那天,知道云的弟弟车祸在医院,所以去医院陪了一夜,那天两个人一起去医院旁边的步行街,一起走路过去,经过市中心的湖,在华联超市购物的时候,是我和云走的很近的一次,也是那一次,我的内心起了一丝变化,
有那么一瞬,会想她如果是一个人的妻子,那个人应该是幸福的吧,会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弟弟,淳朴,是可以安安心心过日子的人,不会神经质,不会大喜大悲,但我们是朋友,太熟了,于是思绪止住,
2006年新年前,我在著名瓜子店打工,一直到年三十下午才放假,我带了一些瓜子给她,结果我们品尝了之后,一致认为徒有虚名,不好吃,还贵,而仔细想想,不久前,帆和瑾还约过我一起度过了一个星期天,还溜了旱冰,在送完瓜子之后,晚上来我家聚会的却是苏,真够魔幻的,
在D市开饭店,快倒闭的时候,我能想起倾诉的对象也是云,我坐在栏杆上打电话给她,说撑不下去了,要倒闭了,所以,在那时候,知道我近况的也是她,也许那时候,我们实际已经走得很近,帆和苏此时都不知道我的窘境,冥冥之中,有些事已经起了变化,
到了决定去鹿城市的时候,临行前,她和弟弟请我吃了一顿饭,后来,我通过她才知道,她和弟弟回去的路上,她弟弟问过她,某某不错,你要和他成一对也蛮好的,她说,想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太熟悉了,
去鹿城大约一个月之后,一次同事聚会,喝了酒,有些醉意,步行回住处的路上,我选择了一个人独行,那天微风,大约是九月份,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说,
电话里她愣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有点,但脑子很清醒”
她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发愣
“你考虑一下,想好了再回复我吧,我认真的”我说,
之后也许还说了些什么,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我记的很清楚,我和自己说,话已经说出去了,是对是错,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对也好,错也好,你自己承受吧,也意味着,彻底和苏或者帆告别吧,让她们都成为过去吧,不想了。
第二天,我们又通了话,她并没有给肯定回复,而是说,等国庆节回来,我约了葛月红,我们一起去长江的沙滩上玩玩吧,
我们有没有去沙滩玩呢,我不记得,只是记得她对我依然笑语嫣然,没说不行,也没说行,葛月红是我初中的校友,同一界,但其实一点也不熟,和她这时候在同一个厂里,算是同事,只记得转眼到了冬天,下起了大雪,大雪过后,我们仨一起打了一次雪战,她们两个打我一人,本来稳操胜券,就在以为她们投降不打了的时候,她背后藏着一个雪球,趁我离的很近,啪一下砸我眼镜上,好疼,眼泪都被砸出来了,
这一年新年2008年,除夕夜,吃完年夜饭,还是我们仨,坐在相邻小区的一处小湖畔,一边放着烟花,一边聊天,那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感觉,感觉她没有拒绝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来适应我们可能的新的关系,对我自己而言,我也一样需要消化,
在我们的认知里,还没有朋友变成恋人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