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变本加厉。”另一个说。
“……我希望他能因此落败。”
“不。”荷鲁斯的神情严峻,“福格瑞姆固然骄傲并乐于表现出来,但任何因此轻视他的人将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请原谅我,基里曼,你看上去像落进了圈套。”
“愿他的自大毒害他,忠勇的战士应当死在与仇敌搏杀的战场上,而不是在叛徒的算计中殒命。兄弟,你的儿子很出色。”
“谢谢,黎曼。我很高兴他们在残酷的岁月中活了下来。”
“使用刀剑者死于刀剑,我倒觉得这很恰当。特别是对你的狼崽子来说。”康拉德笑起来。没有人理他,仅仅有几个兄弟投以厌恶的一瞥。
【曾经只有福格瑞姆的军团被允许使用帝皇的个人纹章。如今这份殊荣的讽刺意味沉重地压在基里曼的心头。福格瑞姆曾经是那样的浮华奢侈、自以为是、自吹自擂且狂妄自大,但他有足以盖过这些缺陷的更优秀的品质。
目睹凤凰之门所遭受的亵渎后,基里曼心如铁石。】
“不……我不想知道他做了什么……我辜负了父亲……如此可耻,他们究竟允诺了什么……”
【“他应该就在里面,等着我。”基里曼说,再次凝视这一亵渎艺术的丑恶事物,随后转身面对希尔和安德罗斯,“在这里等我回来。”】
多恩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基里曼:“恕我直言,兄弟。你们在一个原体被亵渎得不成样子的旗舰上,完全不知晓对方的兵力部署和战斗计划,然后你要主动分散力量,独身一人进入对方为你准备好的场地面对福格瑞姆?”
“稍安勿躁,罗格。”圣吉列斯说,“让我们继续往下听,也许罗伯特有什么计划。”
【“大人,”希尔说,“福格瑞姆毫无疑问是在等您——他一向如此。这些浮夸的演技虽然很幼稚,但他依然非常危险。我还记得他的所作所为。您只要进去,就会被玩弄在鼓掌之中。我们不该跟他玩这可笑的游戏。我们应该一起冲进去宰了他。”
“我自己进去。”基里曼坚决地说,“如果我们一拥而上,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应对,我们就会在其他兄弟完成任务前被击退或者消灭。让我先牵制住他,他那自负的性格会让他沾沾自喜一阵子。当他进行着毫无意义的表演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势必会从其他地方移开,我们或许就有机会使这条船瘫痪。”】
“他的确有计划,毕竟不明智的计划也是计划。”双胞胎之一说。
“附议,兄弟。”另一个说,“老实说,我欣赏这个侄子,他充当了他父亲不安分灵魂的刹车。”
基里曼忍不住瞪了他们一眼,被回以友善的微笑。
莱昂微微摇头:“你在把胜利寄托在对方的傲慢上,我恐怕这正遂他心意。”
【“他会杀了您,大人。请不要这样做。”希尔说。
基里曼瞪了回去,他的表情隐藏在头盔面甲背后。
“我必须与他战斗。”
“您确信自己能够击败他?”希尔追问。
“不知道”基里曼沉默了片刻。】
“我喜欢这小子。”黎曼大声说,笑声犹如闷雷。
【希尔移开视线,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从头盔的通信发生器下传来,听起来像是一阵低沉的咆哮。“我担心的是,您实际上更渴望和您的兄弟面对面一战,大人。”】
“谁不愿手刃叛徒?哦,不必如此,荷鲁斯,我们都知道那还没发生。”
“在你会被叛徒手刃的时候最好别这样。”
黎曼转向阿尔法瑞斯兄弟,咧开的嘴唇间露出尖牙。
“你们今天有点太过活跃了,小兄弟们。”
【你这是什么意思?
“骄傲毁灭了您的兄弟。”希尔直截了当地说,“骄傲毁掉了最强大的原体。请勿骄傲,大人。”
基里曼在他的头盔下露出了笑容。“你还是没有变,艾恩尼德。别害怕——我不会让骄傲毁灭我。你暂时在一旁等待片刻,保护我的背后。如果我不能在单挑中胜过福格瑞姆,我会立刻召唤你们,给他带去应得的可耻的死亡。”】
也许是阿尔达瑞斯的人扬起眉毛:“后备计划?”
“缺乏理性。”多恩点评道。
“你失去了以往的冷静。”科拉克斯说。
“带你的儿子们冲进去砍掉他的头。”鲁斯建议。
“我担心这并不明智。”圣吉列斯忧心忡忡,“我熟悉的你不会在战斗中急躁。”
“可能是我的能力对于帝国来说还是太过微弱了。”基里曼沉默了片刻。
“我很抱歉……罗伯特。”
“还有我,兄弟。”
“就像圣吉列斯说的,未来并非定局。”基里曼摇了摇头,看向他的兄弟,“未来的我有一点没说错,你们有远比可能的缺陷崇高得多的美德。不必致歉,我无法忽视已经知道的事,但也不愿将你们当做叛徒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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