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假装没看到最愚蠢?”马格努斯瓮声瓮气地说。
“也许吧,真高兴我是那个欺骗别人我没看到的那个。”
“你……”
“怎么,你该不会认为我真的觉得我什么都没看到吧?”
“别这样,兄长”阿尔法瑞斯把食指中指捏起来,“马格努斯不太喜欢两层以上的逻辑。”
“除了那些称赞他深谋远虑的。”欧米伽应和。
“还有不被世人所理解的。”
“闭嘴。”赤红之王恼火地说。双子的嘴唇缓慢扭曲,被皮肤吞没,他们彼此看了看,做了个夸张的耸肩。
“我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黎曼鲁斯左右看看。
“算了吧,马格努斯。如果没有我们的幼弟,谁来说那些潜藏在我们心灵中的声音呢。”可汗拈着胡须。普罗斯佩罗之主不情不愿地做了个手势,于是两张嘴像裂开的伤疤般重新浮现。他们俩无比一致地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重重碰了一下拳头。
【西卡留斯摇了摇头:“我无法描述,我也不想试着去描述。通过一种机密途径,我回来侍奉原体。你知道这些就够了。”
马蒂厄把伺服颅骨贴近了自己的身体:“这是一个恐怖的时代。需要面对噩梦的,并不只有你一人。”
“但看到那一切的只有我一人。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那好,我告诉你。我来这里是为了证明我不害怕他们,我会对杀害我手下的那些东西复仇。哪怕要用一万年的时间,我也在所不惜。”
“你没有穿铠甲,只穿着长袍过来,目的就是为了显示勇气?”
西卡留斯已经受够了:“你太喜欢多管闲事了,牧师。“基里曼大人或许会迁就你,但我不会,晚安吧。”
“他们应该会害怕,你已经向他们展示了勇气,做得很对!”马蒂厄的话音在他身后温和地响起,轻轻回荡在观景廊中,“不要害怕,连长,振奋起来!帝皇保佑你!”
西卡留斯大步离开长廊。帝皇并未保佑他们的那些弟兄们,任何牧师的话都无法消除他们的惨叫声。】
“保佑。”基里曼说。
“你觉得没有任何庇佑,人类能在那样惨痛的时代延续吗?”罗嘉轻轻说。
“如果你像这个牧师一样对我继续先验性的陈词滥调,我就要效仿我的儿子转身离开了。”
“哦,你一定要这样。无论多么惨痛的故事都尚且没有分裂我们的兄弟情,如今却又因为简单的解读被败坏了。”
“一样东西被败坏是因为他本身有裂缝。”
基里曼看到多恩不赞同的目光。福格瑞姆对他轻轻摇头:“罗伯特,你又在置气了。”
“我并不吝于承认自己的弱点,”他大胆地瞪回去,“我容易暴躁,被愤怒俘获,这些会带来失败。”
“你一定要在兄弟辩论中争个胜负吗?”圣吉列斯浅浅蹙眉。
“因为它是存在的!”基里曼意识到自己在嘶吼,“我不能容忍的不是一个黑暗的时代,而是那居然是我们感恩戴德才能赢得被摧残的恩典!”
他稳定了一下呼吸,露出冷淡而虚伪的笑容。“我不想再听故事了,如果有任何重要信息,相信掌印者和你们会为我提供的。政务繁忙,请恕我失陪回去整理了。”
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让他的思想前所未有得通畅。基里曼不再理会任何人,一甩长袍快步走向门口,把神情各异的兄弟们统统躲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