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语(corspake)
不安与谵妄是接触暗鸦守卫及其物品,甚至相关信息时最常见的反应。无可厚非,其中许多秘密最轻的也能引发泰拉的震动,但真相不值得被这样防范,也不是审判庭致力于抹杀十九军团的行迹,以及不厌其烦地在一份又一份档案上设置防护的真正原因。那些被所知污染的灵魂中,最不幸的一小撮会习得鸦语(corspake)——一种至今仍未查清其运作原理的语言。受害者会开始用简短的生造词表达自己的情绪、感受甚至记忆,并随着症状的恶化逐渐用这种语言进行一切交流。鸦语能精准描摹出及其复杂的意象或跌宕起伏的记忆,且将其浓缩在一个词中,令使用者之间的交流近乎心灵相通。任何非无魂者即使并未习得这种语言,也会汲取到碎片式的理解,并有一定几率受到污染。值得注意的是,鸦语使用者情绪会逐渐趋于悲观,走向消极和末日主义,而其中一些——不乏曾经帝皇的坚毅臣仆——投向了大敌的怀抱。
鸦语的危险不在于它腐蚀了多少坚强的灵魂——毁灭诸神每一尊都精于此道,也不在于与十九军团的神秘联系。那不是诸神惯用的扭曲,它洞穿的那么多大相径庭的灵魂依旧保持着原貌,被同一种语言塑造为一座高塔,他们作的事理应没有不成就的。然而至今为止,所有受污染者从未统一在一个行为模式中,如同幕后凶手任凭他们按本性各得其所一般。在一次失败的追捕中我听到了那声音,来自于一位我有所耳闻的前异形审判庭成员。他只说了一个词——在大笑和抽泣的间隙中——而我……听到了那几乎把音节撑得爆裂的景象,一座海中之城升起,连同她未诞的王,头戴乌有宝冠,面容是被诗人眼睛窃夺的色彩,人们能想象的一切期待和荣誉构成了脑后的光环。我确定自己还听到了许多、许多,只是都随着流转的韵律消逝殆尽。他们没有疯癫,只是把唯有渴睡的眼能承袭的梦魇带到醒时。而我只祈祷人类的言语永恒变乱下去,不要揭开封缄在这门语言中令人惧怖的真相。我们的世界帷幕外汹涌着无尽恶意,倘若真有一座塔通天,触碰的也只会是狂乱可怖之物。
——格里高·艾森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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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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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官苏拉:前审判官亚瑟·阿提亚,你是否知晓自己对人类·帝皇及他的帝国犯下的一切罪行,并如是供述?别那么看我。是,我是个没灵魂的家伙,听不懂你现在酷爱的鸟语。但我们认识三十年了,亚瑟,你对着整座巢都广播了鸦语,让修会不得不履行程序,而我们只想知道为什么——再用那种表情,我就给你脸上来一拳。
【对象回答】
审判官苏拉:这一位?我们的小翻译,我希望他不会受到污染,但事与愿违的话也很方便处理就是了
【对象回答】
审判官苏拉;我记得你离开“纯真年代”很久了?哈,是,我们都为帝国而犯罪,字面意义上的下地狱也是常事,如果连审判官都能魂归·帝皇之侧的话,那他的王座之畔也太挤了。但你没有服从于毁灭诸神,负责今天就不是简单审讯了,你经过各级程序验证后他妈的比处女都清白。也许你的行动在服侍那帮混账,但你的心灵纯净无暇。
【对象大笑】
审判官苏拉:愚蠢?很难想像这评价出于一个致力于毁灭自己前半生心血的人之口。我有点厌恶这种隔着窗户纸的交流了,亚瑟,能不能停下你的小鸟叽叽喳喳?
【对象回答】
审判官苏拉:乌有之王?已死未诞者的长子?我们敌人的面具还真是花样白出。除了那些末日灰烬之外的先知疯子嘴里的排列组合外,你终于说了点有意义的事情
【对象大笑】
审判官苏拉:就像我说的,灵魂是种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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