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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琬蕙留在了钱家，向道则又乘车回了乔家堡。在成亲之前，俩人是不能再经常见面了。
还有一年呢！
向道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不该答应的那么利索的，一年时间，他可怎么熬呢！
……
与此同时，欧洲，英国伦敦。
在严重雾霾笼罩下的城市街头，四个东亚面孔的少年正骑着自行车，木质车轮碾过布满马粪泥水的路面，直往布鲁姆斯伯里区赶去。
他们正是乔家堡初代留学生，郑铁蛋跟他的三个小伙伴。
当初通过英国驻清大使的关系，四人顺利坐上了前往英国的蒸汽船。整整两个月的颠簸后，他们登上了这个被雾霾笼罩的破岛。
到处是高楼，到处是工厂，泰晤士河上游荡着蒸汽轮船，街道上走着高鼻深目，皮肤白的渗人的洋人，四人算是大开了眼界。
来的时候，向道给他们一人装了一袋金豆子，换成英镑后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在这边倒也没吃过什么苦。
初时的忐忑跟迷茫已经过去，现在的四人对这里只剩下深深的厌恶。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伦敦大学学院。
这是一所1826年成立的年轻大学，跟剑桥牛津这样历史悠久的顶级大学自然不能比，但放眼整个欧洲，它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了，尤其是……它是英国不多的几所开设了矿产勘探专业的大学。
停下自行车，四人推着往校园里走去。
他们其实并不是正式学生，只是经过校方特许，借读而已，能正常上课但拿不到学位，不过也无所谓了。
把车子停好，四人一路往今天的授课教室跑去。
到了教学楼，四人分成两拨，郑铁蛋跟施然去了矿产勘探专业教室，剩下的两人去了建筑专业教室。
到了门口，郑铁蛋跟施然齐刷刷站定。
教室里，一个大胡子老头正在讲课，听到门口的动静，皱眉看过去：
“哦，又是你们两个，今天为什么迟到？”
“史密特先生！我们今天睡过头了。”郑铁蛋答道。
“Iron egg.zheng！你闭嘴，ran.shi，你说。”
施然挠了挠头，道：“我们跟人打架了，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们骂我们清国猴子！”
斯密特摇了摇头，道：“看样子你们又赢了？”
“是。他们太瘦弱了！”
“进来吧，认真听课。”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进屋找了空位坐下。
“今天我们来讲一种新元素，钨！
1783年，西班牙人德普尔亚从钨矿石中获得了钨粉，这种物质质量极大，其矿石分为两种，我们称作白钨跟黑钨。
黑钨矿，颜色是暗灰色或淡红褐、淡褐黑等，有金属或半金属光泽，也有树脂光泽。
白钨矿的颜色为灰白色，也有黄褐、绿和淡红色等，具有油脂光泽。
黑钨矿的晶体形态呈板状或柱状，晶面上常有纵纹。白钨矿晶体常呈近于八面体的四方双锥状，集合体多呈不规则粒状。
黑钨矿通常与白色石英一起以脉络的形式充填在花岗岩……”
老师在上边讲，两人在下边认真做着笔记，等讲完了，斯密特先生又取出几块黑钨矿跟白钨矿的样本，让学生们依次观察。
一节课很快结束，斯密特先生拿着教材跟样本离开了教室，两人连忙又追了出去。
“斯密特先生！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