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兄,深夜来访,甚是打扰。”丘道人拱手道。
“丘兄,你也不必如此,我们有事说事。”田无量自然是知道丘道人来的目的。
“无量兄,那我就长话短说,对于汣长老死于蛊虫一事,想必无量兄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完全是个失误,本来那些寄生蛊都是安排在飞舟的晚宴上,给那些名单上的人种上。但不知怎得,阴差阳错的给汣长老种上了。”
丘道人说罢,拿出一道密印,递给田无量。
田无量接过密印,知道这是飞舟监听部门所探查出的信息,随即打开密印,细细查看起来。
信息显示,汣长老在回房间的途中,碰见了参加飞舟晚宴的欧阳文。
交谈之间,欧阳文说起飞舟晚宴之事。分开之后,汣长老便去了飞舟上的晚宴,而就是在晚宴过程中,汣长老阴差阳错的被种下虫蛊。
之后,便有了凤仙山的那几位公子哥想要尝鲜,汣长老被种下的虫蛊爆发,发生了战斗。
“丘兄,这事过于蹊跷,以我这爱徒(汣长老)的实力,定然不会被轻易种下蛊虫,更不可能在被种下蛊虫之后,没有发现异常。”田无量显然不相信调查结果。
丘道人见田无量这幅模样,心里却嘀咕起来:
“田无量这老家伙想做什么?这件事虽然我有责任,但出事的人也是你的徒弟。
要我说,你若不贪图人家的灵矿地契,那几位凤仙山的公子哥也不会被蛊虫嘎掉。
不行,我得把这事儿的责任推掉一些。
否则,若碰上凤仙山的那几个老祖,我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想至此处,丘道人戏谑道:
“无量兄,汣长老从你这出去之后,心域便被封印,更有两名血肉傀儡看守,汣长老的实力,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自然觉察不出自己被种下蛊虫,也就不会被几个门下弟子欺辱。”
说到‘被几个门下弟子欺辱’的时候,丘道人故意将话语说的很重。
田无量闻言,眉宇微皱,知道丘道人是在内涵什么。一时间,田无量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中了圈套,但又没有圈套。
直到田无量从调查密印上,看到欧阳文的名字。
“这苍门派的欧阳文门主,有没有问题?为何会这般巧合的出现在此。”田无量问道。
“已经调查过了,文门主没啥问题,你也知道这欧阳文的情况,有些实力,但不多。在苍门派处处受排挤,这次任务不过就是个挂个领队名字,就和汣长老一样。”丘道人回答道。
丘道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反正就是要着重强调一遍‘和汣长老一样’。
田无量再一次受到丘道人的内涵,心中顿感不悦。但此时田无量需要搞清汣长老种蛊一事,压下想要叱喝冲动,继续问道:“那他(欧阳文)怎会搀和进此事。”
“他(欧阳文)是去找汣长老商量飞舟何时启航之事,然后就碰上了这事儿。根据手下的探知,欧阳文门主在这次蛊虫事件中,为了保护指天峰的吴少主,受了些伤。而这位唯一存活下来少主为了感谢欧阳文门主,特地邀请他(欧阳文)加入指天峰,成为吴少主手下的一名执事长老。”丘道人淡淡的回答道。
“还有此事?”田无量疑惑道。
“若是无量兄不信,自己派人去调查便是。”丘道人眯眼,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一会儿,无量长老你可以自己派手下去查探情报。”
此时的丘道人心里,想的是:
“这吴少主并不知道蛊虫之事,还将斩杀蛊虫一事作为功劳上报。
本来是想要尝鲜汣长老的那些少主公子哥们,现在都成了诛杀蛊虫的有功之人。
凤仙山的那几个领队长老,也是想要几个公子哥嘎的体面一点,并不想要众人知道这些个嘎掉的公子哥,其实是为了尝鲜一位长老才丢掉的性命。
我得抓住这一点,不能全让我来背锅。”
田无量见丘道人这般说道,就差把窗户纸捅破,心里虽还有众多的疑惑,却也只能不了了之,道:“既然丘兄已经调查明白,想必此事便是如此。”
“无量兄,事情已说明白,我不便作过多的打扰,毕竟我们还有更为重要的事需要去做。”丘道人说罢,拿出一本册子递给田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