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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是想离开的。
但它跑不了一点儿。
卜言顶着它，带着牧仪和方朴在海沟上的海底观赏着。
时不时还有鲨鱼，冲过来要咬，结果被?一尾巴甩到了一边儿。
体型稍微小一点儿的鱼，都被?一口吞下了。
?鳃边儿的血水就没停过。
牧仪甚至感觉自己在水球里也能嗅到血腥味了。
“我也是刚住在海里不久，也不太认识鱼。”卜言拍着珊瑚，把里面的鱼都赶出来，“海底赶海是不是这样赶的？”
“那边儿是不是有海胆？”牧仪扯了扯卜言的龙须，等卜言把头弯下，把耳鳍贴过来，牧仪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去扣海胆！”
“……海胆？”卜言四下看了看，看到了黑色的海胆，他摆动尾巴游了过去，用爪子抓了一个。
小小的海胆，卜言甚至抓不住。
但事实上，那枚海胆大小都快赶上排球了。
“萝卜，你把它掰开！”
“掰开？”卜言爪子轻轻一捏，海胆直接开了。
不一会儿，许多鱼都围了过来，迅速把海胆分食了。
卜言还很惊讶：“很好吃吗？”
他又捏了一个，伸了舌头舔了一口：“唔，还不错！”
“我之前天天刷到抓海胆的！甚至有些鱼知道人类会开海胆，还会带着人类去呢！”牧仪刚说完，就发现不少鱼咬着海胆过来了，“……不是吧？妖界的鱼这么聪明的吗？！”
“聪明个鬼。”?很是不屑，捏了个海胆也吃了一个，“嗯，确实挺不错。”
卜言和?开始捏海胆，也就吃了十来个，在发现?会把海胆舔的干干净净后，那些鱼就不给?叼海胆了。
头上的水母也因此饱餐了一顿，虽然它大部分逮到的鱼都进了卜言和?的嘴里。
“……说它们傻吧，它们还知道让你们开海胆，说它们不傻吧，同胞明明被吃了，还不跑。”牧仪蹲在水球里，实在不能理解海底的规则。
?刚把耳鳍凑上去，就听到牧仪的话，随即往牧仪的水泡里塞了一个海胆：“那你们吃不吃？”
那海胆的“腿”还在动着。
牧仪半点儿都不想吃。
“我突然觉得海底也就那样吧，还是看别人的视频有意思。”牧仪看着互相吃的一群鱼，“海底就是一个巨大的大鱼吃小鱼。”
“你们的眼睛看不到远处，也难怪你们这么说。”?扯了一块儿水母塞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正好，我吃饱了，哥哥，我们上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