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声虽然疑惑,但也照做,将宝钏弄断,瞬间珠子四散一地。
弥霜股作紧张地说:“不好,这是风唤送的,要串不回来了……”红莘和碧凝马上腰身就要去捡珠子。
希声突然明白弥霜所为,对红莘、碧凝说:“珠子圆滑,可能滚至石缝草间,得在四周仔细找找才好。”
弥霜立即拉着希声说:“我们到这边找找。”将希声拉到一座假山后面。
希声说:“说吧,有何事相求?”
弥霜说:“果然是清正司捕快,思虑敏捷而周全。”
希声失笑,说:“你我二人还需要互相吹嘘?有话直说吧。”
弥霜雀跃地说:“之前写信跟你说的高手姐姐,要跟我互为笔友了,她的九节鞭、骑射、剑术都十分了得,她现在在云城,你是否愿意去跟她切磋一番?”
希声说:“要切磋,不一定要去云城,等她来叶城或者京城再说也不迟啊。”
弥霜见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说:“听风唤说,清正司替朝廷发布檄文,号召各路英雄好汉调查毒蛇图腾一案,说是提交重要线索有重赏,而且朝廷视情况可分配要职。”
“云城就在淀国接壤处,你不想前去调查一番,更好为朝廷效力?”
远处红莘说:“小姐,我们捡回十二颗珠子,齐了吗?”
弥霜说:“还有一颗纯金花雕珠子,请姐姐们再帮忙找找。”
希声虽然有点心动,但冷静思考后说:“你就不用抛砖引玉了,我看,你是想借着与我同游的幌子,去云城找你那位恩人姐姐吧?”
弥霜的心思被看穿了,她沉不住气说:“林希声!你到底去不去?”
希声笑着摇了摇头,拿过弥霜手上的纯金花雕珠子,朗声道:“最后一颗珠子找到了。”
鹤林别业的凌府厢房内,希声向凌天哲行礼说:“晚辈,见过凌伯伯。”
凌天哲赶紧说:“林捕快客气,请座。刚到步就来这边看弥霜,我家小女时常麻烦林捕快,希望林捕快多担待。”
希声说:“不麻烦的。林伯伯,你有所不知,弥霜琴棋书画之造诣,乃晚辈之不可及,晚辈愿多向弥霜请教。”
“听说最近林伯伯允许弥霜出外游历,刚好晚辈完成任务获准长假,希望与弥霜同游京城周边城镇,以长见识。”
弥霜听着希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觉得分外好笑。
凌天哲刚想拒绝,希声说:“家父记挂孩儿,总是劝孩儿多学学针黹女红,家父生辰快到了,晚辈想向弥霜求一幅寿比南山刺绣图,让弥霜教我刺绣部分图案,送给家父作为贺礼。”
“刚好我可以带弥霜,到周近城镇寻合适的金丝银线,然后我俩回尚书府继续刺绣。”
凌天哲说:“金丝银线确实在周边城镇有绝品,但如果是尚书大人需要,让人直接送府里也行,如果怕尚书大人没有惊喜,那就送我府里,弥霜和林捕快完成刺绣,在下再派人护送你俩回尚书府。”
希声早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说:“凌伯伯记挂家父生辰,真是感谢。但朝廷近期宣扬风清气正的作风,差人送金丝银线,怕会让人误会家父私相授受,给家父添麻烦。家父生辰礼物,作为儿女的,是要亲力亲为的。”
弥霜心想,希声果然是深得尚书大人真传,当差几年而已,说话老成,用老油条的方法对付爹爹的陈规旧章,简直是游刃有余。
凌天哲一听到涉及朝中政事,就不想惹事上身,他说:“既然林捕快有此孝心,那我家小女就成人之美。”
“但是,林捕快,在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出什么意外,凌某不管是天崩地裂,也要讨个说法的。”
希声一听,知道事成了,赶紧鞠躬作揖说:“感谢凌伯伯体谅我的孝心,弥霜的随从就不用跟来了,尚书府自有安排,凌伯伯如果担心,我们定期通过驿站给您送信报平安,我定会保弥霜安全。”
希声心想,以清正司的人脉,信先写好,让同僚送至驿站,吩咐不同的驿站按时寄到凌府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