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灰精钢折扇应声旋出。
扇锋飞插两道门上,死死卡住。
“啊!!!”
陡然破门而出的锋页,割断青璃的刘海,光洁的前额赫然生出一道渗血横纹。
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吓晕在绯烬怀里。
小楼门内,
绕缠梁上的流星锤轻轻晃动,金属幽鸣混着唇齿靡音,绵绵不绝。
压抑太久的情绪,像暴雨倾泻而下。
弥霜用尽了力也推不开风唤。
所有的嗔怨与惊慌都碾碎在唇舌之间。
他吻得肆意张狂,在她唇中每一个角落都交换着她说不出口的气息。
一呼一吸之间,像无形的披帛还没解缚,困住她,任他独占,任他缠。
唇际相离,藕断丝连的缠绵意犹未尽。
“风唤说话不算话!明明你方才答应要回自己的住处!”
忽然,她身不由己往后了几寸,退无可退贴着墙。
绯烬拖走了青璃,此刻,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们。
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她。
他低低笑着,高大而隐绰的身影笼罩着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归属,只此一处。”
“就是你呀。”
风唤清俊的侧脸,在落日熔金之时,泛起与她一样的绯色。
窗外子规声切,一举一动,婉啭压过门内靡靡之音。
将生将死的她,累到极时,脑里混混沌沌,好像看到落日余晖在庭院池面粼粼跳动。
一闪一生,欢愉无尽。
身体软得快要融化,她放任思绪起起伏伏,在喘息间隙口不择言:
“哥哥欺负人……”
“啊!”
高案上的琉璃花瓶,被一下猛撞,跌碎成星。
在金色的夕阳光下,折射出旖旎彩斑,一丝一丝,像涓涓细流。
“欺负?但我只欺负你呀。”风唤低笑着,瞳仁里映着她羞怯而紧闭的双眸。
咽了一口,吞掉她给的诱饵。
嶙峋喉结翻滚,眼眸里的欲念渴求,深不见底。
“而且,我不是你的哥哥。”
“要罚多少次,你才记住呢?”
他一手环抱着玉腰,另一只手护在她凌乱的发髻之后,生怕她撞到后墙受伤。
日落西沉,楼阁渐暗。
她记不清他清俊的脸与她多少次贴近,只记得高案往复叩击墙身的声音。
像她的心,在覆叠浓稠的温热里,怦然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