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挡住去路的沈君之皱眉,不悦的看向眼前的王玉林。
半晌王玉林依旧痴痴的盯着沈君之,手里拿着的坛子都差点滑落。
我示意沈君之绕着走,王玉林回过神,厌恶的眼神瞟向沈君之背上的我道:“慕时浅,光天化日,你未免也太伤风败俗了点,在公共场合与男子卿卿我我,真是给池南村未出阁女子蒙羞!”
本来不打算理会王玉林的我,听到她寒风摄影的语气,眼里暗沉下来。
沈君之停下脚步,转身语气冰冷的道:“伤风败俗是何定义,卿卿我我又是何定义?”
王玉林可能没想到沈君之会开口责问她,眼里满是惊慌与不知所措,手里拿坛子的动作不稳。
“我···我···”
“她一个姑娘家不知廉耻,大白天和男子做出那么亲密的动作,难道还不让人说吗?她敢做,怎么就不准人说啦!”王玉林声音柔柔弱弱的,眼里似乎闪着委屈的泪光。
此刻从她眼神里我不仅看见了对我的厌恶,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嫉妒。
看着沈君之刀削般好看的侧颜,我不由得暗叹,这家伙可真招小姑娘喜欢。
虽然王玉林之前也针对我,但这次明显敌意比以往来的大,不难看出,有沈君之的原因。
真是嫉妒让人面目全非,摇摇头,我轻拍沈君之肩膀,示意让他把我放下来。
一开始他不依,我道:“吵架这种事情还是让女人来,你站旁边看着就行,不然有损君子风度。”
见我面对别人的恶语相向依旧平静,沈君之有些愕然,最终还是将我放了下来。
怕我站不稳,他还贴心的扶了扶我,王玉林耐人寻味的语气响起道:“你这么多天不回村,原来真的像村里人猜测那般,偷偷会情郎去了,果然和你姑姑一个德行,在外面和别人私定终身才回来通知一下家人!”
沈君之眸子里是冷冽的寒气,听了王玉林的话,我怒气值瞬间点燃。
“啪——”
“哐当——”
上前我毫不含糊,一巴掌就招呼到王玉林脸上,她手里的坛子摔地上,里面装着的咸菜连着坛子碎片散落一地。
王玉林险险站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眼底通红,满是怨恨和委屈。
“啊!!!”
“慕时浅!你居然敢打我!”王玉林发疯一般咆哮,抬手就想扇回来。
我哪里给她机会,接住她的手后,继续又朝她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啥事你都要插两嘴,收粪车从你家门口路过你都要拿勺子尝尝咸淡?”
“说我就算了,还拿我姑姑说事,我不把你当人,你就真不做人是吧。”
“我知道你直肠子,但也不能从嘴里拉出来吧?你还晓得会给未出阁女子蒙羞呢?哪有你这种整天嚼人家舌根子的闺阁女子,开口一个偷情,闭口一个私定终身,传出去你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呀?”
我紧捏着王玉林手腕,语气平淡的回怼着她,句句气死人不偿命。
王玉林脸色吃痛,气愤的看着我骂:“慕时浅,你就是和你姑姑一样的放浪货色,与人私定终身,毫无礼节可言!”
“看你现在这德行,哪里有闺阁女子的样子,暴力粗鲁,咄咄逼人!”
听她强忍着疼不服气的话,我勾唇浅笑,眼底的怒意直线上升。
“粗鲁吗?你还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粗鲁。”我语气冰冷道。
不远处打雪仗的熊孩子们见状早就不知跑到了哪里,我手下的动作便不需要收敛。
惯拳击腹一个假动作我对准王玉林腹部,她面色大惊,剧烈挣扎想躲闪,我嘴角的笑更冷,快速转移拳头朝她脸袭去。
后面这个真动作才是真正的让王玉林猝不及防,我用力不小,但是在可控范围内,毕竟是个女孩子,只要达到教训作用即可。
放开握着王玉林手腕的手,她被我击倒在地。
“这——才是真正的粗鲁。”
看着她嘴角的血迹,我不屑的道,随后转身带着沈君之往家的方向走去。
留下王玉林一脸错愕和惊恐的坐倒在地。
沈君之看着我的眼里有笑意,我没多理会,被王玉林这一闹,心情都不太美妙了。
到家慕姑姑满脸惊喜,慕阿爹在李承鄞请来的大夫治疗下,情况好转了许多,回到之前能下床活动的状态。
慕阿爹第一眼便认出了我,而跟着我回来的沈君之他依旧没印象,防备的看着沈君之。
慕姑姑让沈君之把湿的鞋袜脱下来烘烤,见我的鞋子只打湿了鞋底,慕姑姑眼里满是疑惑,但她也没有多问。
“我的浅浅真是辛苦了,大雪天还要挑豆花去卖,快些烤烤火,让手暖和暖和。”
慕阿爹径直拉着我去烤火,听着他疼惜的语气,我内心酸楚一片。
他的记忆似乎停留在夏天我挑豆花去城里卖,听慕姑姑说傍晚饭点的时候慕阿爹经常去院门口等我回家,慕姑姑要费很大劲才能劝慕阿爹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