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李年昕正惬意的享受着久违的泡泡浴,看到自己上次冲出家门之前点的香薰还原样摆在窗台。
她的神情冷了下来“切,这种东西都自燃完了,还不知道把垃圾收拾一下。”
但她还是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拆开一份新的香薰,味道她仔细对比的一下,选了一份更接近傅堇臣在酒店用过的味道“哼,让你也闻闻。”
她慢悠悠地走到洗浴用品的抽屉前,准备寻找一个打火机,突然,她看到了一件陌生的女士内衣。
这件内衣显然不属于她,她立刻意识到这是那天她撞见的女人留下的。
她拿起内衣仔细闻了一下,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与阳台上的香薰味道契合在一起。
她心里清楚,这一定是那个女人故意留下的。用意嘛,估计以为自己也是竞争对手了。
\"哼,真是可笑!这些小把戏还真以为能抢走姐不屑要的男人?既然如此,那就让给你吧!\"她不屑地笑了笑,然后将那件内衣随意丢进了垃圾桶。
接着,她找到了打火机,点燃了香薰。随后,她再次回到浴缸里,泡在温暖的水中。
她躺在浴缸里,两条修长的美腿随意地搭在浴缸边缘,轻轻地晃动着,仿佛在刻意展示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
此时,浴室的玻璃窗上的窗帘并没有拉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穿过窗户,望向远方。
此刻,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天空中的光线逐渐变强,越来越亮,那片原本昏暗的交界线也变得越发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有人住的住户家中开始飘出阵阵饭菜的香气。
那些人家的厨房开始忙碌起来,抽油烟机管道中不断飘散出各种美味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这份宁静和美好。
“哈啊,李年昕,现在这种情况算什么?”她厌烦的捂住头,一夜未眠的头本就有些沉痛,因为突发的烦心事更加令她头痛难忍。
她回到这里只是因为并不想浪费了最后三个月的自由罢了,这是她回来的借口也是唯一的底气。
留在傅堇臣身边当然也安全,但自己永远没办法和他彻底保持一种平衡。
她看不透傅堇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态收留了自己八年,却又将自己推得远远的,自己想走,又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她走。
以前她觉得自己与谢君安是同类,是因为她能够看出那张完美面具下同自已一样,是割裂的两种不同人格面具在不同场合示人。
一种她在脑海中所塑造的同自己一样,甚至更让自己怀有慕强仰视、带着伤疤也要前行寻找突破口的同类。
正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是带着伤疤独行的同类,所以即使谢君安带给自己的痛楚与不安那么多,但她却可以看见前路在哪。
即使她深知自己是负罪前行,也渴望自己能一直努力去寻找治愈之道,试图从深渊中走出来。
而傅堇臣却似乎选择了一种更极端的方式,宁愿腐烂在深渊里,也要永远将自己沉浸在痛苦和绝望之中。
然而,当她回忆起傅堇臣时,心中总是充满矛盾和困惑。
她记得八年前被他捡到自己的那个雨天,和他一星期前在小区门口找到自己一样。他总能在自己狼狈不堪的时候发现自己。
甚至主动一片片捡起那些破败不堪自己,试图将自己拼凑出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人格。
那时的他,身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但却让她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全感。
“Jenny,终有一天你会厌烦身边渴望的一切的,那些是那么的无趣、肮脏。”
在别墅那天,傅堇臣紧贴她的脖颈,轻轻吐出这句话,似乎在此刻击中了她对刚才事情的心境。
她当时并未在意这句话,因为她并不相信自己会对那些无趣和肮脏的事物感到厌烦。
她宁愿选择靠近,即使最终会失望而归。
因为她了解自己内心深处即使有着强烈的渴望,但同时也明白不能将全部的自我都全盘托出。
这种矛盾和拉扯正是她的本质所在,她愿意冒险尝试,追求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但也懂得在适当的时候及时止损,不让自己陷入绝境。
这就是她,一个复杂而矛盾的存在。
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她都会坚持下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才会洒脱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