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帮沈怀瑜解开棋局,然后和他同床共枕,日夜被骚扰,
还是继续由着他,顶多在白天被叨叨两句。
林清绪没有过多纠结,很快选择了后者。
然后将手里的棋子丢了回去。
沈怀瑜呼吸一窒,看着那枚白棋,恍惚中明白了自己搞砸了什么。
他立刻找补起来:“但世子妃愿意为小世子改一改。”
“那么尊贵的世子愿意替世子妃解开这个棋局吗?”
不等林清绪回答,沈怀瑜继续说:“一人独睡实在是太空虚了。”
最后,在沈怀瑜的软磨硬泡下,林清绪还是教了他如何解开那盘棋。
并且当天晚上,沈怀瑜就跟着林清绪回了正房睡觉。
怕又将人惹恼,今夜的沈怀瑜格外温顺,也没对林清绪动手动脚。
耳边再次响起他人的呼吸声,在此时的林清绪听来确实让他安然了不少。
一夜好梦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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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青的第二天开始,皇帝就很难在辰时前起身。
过了巳时,约摸一刻钟后,皇帝疲惫地从开始用早膳。
一直忙于朝政,好不容易休息了却又给自己找事,非要弄个什么踏青。
弄就算了,本想着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卫国公府,却反而让静心出了次风头。
让徐良井等人从昨天上午夸到下午。
这些老东西们以为自己不知道他们和慎之交好吗?
当然最可笑的,还是他祁盛俨自己,居然因为想起了慎之,就将那二人放走了。
只剩下他这个皇帝跟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折腾。
他十分疲惫,一点都不想出门应付那些人。
作为皇帝的心腹,张荣华自然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他双手递过去一碗汤羹,恭敬道:“陛下若是不想去,就和皇后娘娘一起在宫里多休息一会儿。”
“外面由奴才们照料着,不会出大事的。”
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孩子们,你去尚可,像徐良井这种老刺头你应付得了吗?”
不等张荣华开口,皇帝又道:“提起就让人烦躁,先不说这个。”
“派到静心身边的那个暗卫不是被赶出来了?”皇帝吃了几口东西,忽然提起,“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让他进来说说静心和那个沈怀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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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裴沁雪来到谢辰光的住处。
他看着在树下练剑的谢辰光,微微一笑:“景明兄如此刻苦,难怪昨日射箭成绩斐然。”
听见裴沁雪的声音,谢辰光舞剑的动作一顿,并没有理会。
裴沁雪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撑着下巴看着谢辰光:“怎么?还在介意昨天输给林世子的事情?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是国公爷之后,林世子在武艺方面出挑些也是正常。”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谢辰光的长剑抵在了裴沁雪的喉间:“你今日若是专门来埋汰我的,现在就可以滚出去了。”
看着谢辰光冷漠的眼神,裴沁雪的笑容丝毫不变。
他伸出两根手指捻住谢辰光的长剑:“为何这么大火气?因为被世子拒绝了?”
谢辰光阴沉的眼睛将裴沁雪上下扫了一遍,而后冷笑道:“你也不好受吧,昨日看着他们二人卿卿我我,相亲相爱,你的脸色可真是比戏剧还精彩。”
“昨日的事情倒也不算什么。”谢辰光弯唇,恶劣地看着裴沁雪,“可子兰想想,每日夜里他们都要同床共枕、做鱼水之欢。”
“我瞧着那沈怀瑜对小世子格外紧张,也不知在床上又该是多么的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