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标的话刚一说出口,除了林清绪,其他几个白衣人都蠢蠢欲动。
他们纷纷握紧剑柄,目光投向林清绪。
但林清绪却并没有立刻让他们动手,只是冷静地问杨标:“你当年给我父母下的是什么毒?”
杨标佝偻着身子,整个人十分萎靡,许久才颤着声音道:“我不知道,谢崇的人只是将东西给了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林清绪沉默片刻,沉声道:“那很抱歉,你暂时还不能死。”
杨标身躯一震,堂皇含泪的眼睛抬起和林清绪对视,嘴唇嗫嚅了几下:“为什么……”
“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死前遭受了什么,你也该好好体会一下才对。”林清绪声线柔和,和平常一般无二,“你且等一等,等我找到那毒,亲自送你上路。”
杨标没有拒绝,只是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林清绪转身看向白衣人。
白影楼是白惊霜一手培养起来的,之前除了国公府众人的安危,最大的职责就是审问敌国俘虏、奸细……
论手段,说不定连天牢中的狱卒都比不过他们。
林清绪一边说一边从白衣人身边走过:“他交给你们了,只一点,不许让他死了。”
白衣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低沉又冷漠:“遵命。”
……
从密室出来之后,林清绪就坐在桌案前皱眉沉思。
那枚烧毁的小木牌被他捏在手里,不断摆弄着。
林清绪漫不经心地玩了一会儿,眸光突然一亮。
摊开一张白纸,林清绪提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林清绪自小身体不好,林家的功夫学不了多少,只能在笔杆子上下力气。
所以他绘画尚可。
回想着之前在谢辰光那里看见的小木牌的模样,林清绪仔仔细细地在纸上画着。
待到最后一笔落下后,林清绪满意地勾唇一笑。
除开颜色不看,林清绪画的已经和谢辰光腰间的那个木牌一般无二了。
他吹了吹墨迹,然后就带着画出了书房。
沈怀瑜不知道又混去哪了,院子里只有低着头做事的下人。
林清绪随意叫来一个,温声:“找一下刃十三,让他快些来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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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时节,宜出行。
卫国公世子携世子妃泛舟游于千鸟湖,忽遇刺客。
世子受伤昏迷不醒。
听闻命悬一线……
竹叶苑里灯火通明,丫鬟小厮来来往往,全都面色凝重。
林敬之带着韩翠烟站在院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去,但只能看见正房里透出的光。
他咂巴了下嘴,看向站在门口牵着狗当门神的一个下人:“清绪怎么样了?”
小橙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林敬之,然后重重地叹气:“唉。”
林敬之有些迟疑着问:“很严重?”
小橙:“唉……”
韩翠烟在一边看着,心底又喜又急:“清绪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一个劲儿的叹气?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