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汉不论有没有失去人望,但大乱已经开始。
治世中,世家望族凭借经学,就可以垄断官场,任意驱使我等。
但乱世中,兵才是王道。
这个时候,很多人因为多年的习惯,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正要借机整顿,把兵权抓在手中。
这样的话,无论以后怎么发展,这天底下,都有我等的一席之地。”
“大兄,你历来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
当年许劭那家伙,就说你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
夏侯惇带头道。
“如今时局,我们根本看不透,但没关系,我们就跟着大兄你。
此生相随,不离不弃!
大兄若是能为将军,我们就做个校尉。
大兄若是能为王,我们就做个将军!
大兄若是失败,我们陪着大兄一起。”
曹操甚是动容,他再次举起酒爵,道:“兄弟们,放心。我明日便去拜访张邈!”
(注:曹操年少机警,有权数,而任侠放荡,不治行业,飞鹰走狗,游荡无度。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循规蹈矩的人。
赤壁之战后,为了安抚一些躁动的人,年过五十的曹操说自己年少时的梦想就是征西将军。
这种话,现代也有人会信?
如同时代的许劭,已经给曹操定位为奸雄,这还是给面子的说法。)
......
“我为青州刺史?”
袁绍眉头深深的皱起,“青州虽然富庶,但是太过偏远。
而且焦和与我关系相交甚笃,早就书信为我申义,我岂能占他州郡!”
许攸劝说道:“焦君崇尚清,言行必谈巫祝,根本没有用兵的能力。
如今青州虽然偏远,不如冀州富足,但兵多器锐,粮食充足。
我们占据渤海,背靠青州,那是齐桓公的根基啊!”
“唉!”
袁绍长叹一声道。“天子乃是大将军与袁家所共立,为何却与太傅闹成这般。
我根本没有志向做什么齐桓公,每日里想着的,不过是要报答天子的厚爱罢了。”
许攸挠挠头,正要继续劝说。
荀谌拦住他,开口道:“袁君清名,乃是天下楷模。
这个时候,正要站出来主持事务。
不然的话,天下落到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手中,我们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天子呢?
如今我们占据青州和渤海,那也是一时权宜之计。
待安定天下,劝解了太傅和天子之后,再把政权都还给天子,如此,才是人臣应该做的。”
“是啊,是啊!”
许攸连连点头,他其实有点不太喜欢袁绍。“现在太傅和天子生分,道路阻隔,我们何必做什么青州刺史。”
因为袁绍做事不说瞻前顾后,但总是太顾虑名声。
如此一来,他腹中有很多的奇谋妙计,根本施展不出来。
“什么青州刺史!”
荀谌瞪了许攸一眼,拿着手中的公文,“这明明就是青州牧!”
“青州牧么?我看错了?”
袁绍疑惑道。
“自然是青州牧,袁公可是朝廷的重臣,到了青州,自然是青州牧!”
荀谌断然道。“怎么可能是六百石的刺史!”
“是啊,是啊,是青州牧,刚才我们看错了!”
许攸急忙附和道。
心下却是极为恼火,为啥点子都是我自个想出来的,功劳却都落到荀谌那里。
荀谌并未理会许攸,继续道:“太傅乃是上公,录尚书事。
我们何不表焦刺史一个郡的两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