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宠之兵,乃是陈留的郡兵,我为陈留太守,府库自然要供给他们。
孝父,你也不要着急,我虽然没有多余的甲胄和刀兵,但也绝不会亏待你。
府库中还有生铁八千斤,全部拨给你。
另外,我再拿出个人私财一百万,如此,你可多招募铁匠,打制刀兵铠甲。
如此,由孝父亲自监工,刀兵铠甲定然精炼齐整。”
“府君厚爱,顺铭记在心,但有所遣,攻必克,营必陷!”
高顺拱手应道,随即转身,带着几名亲兵大步离去。
这一番做派,令董访颇为诧异,他疑惑道:“此人......”
邯郸商提醒道:“此人极为清白,对人威严,而且从不饮酒,不收贿。
董从事,还是莫要结交的好,不然平白惹的府君怀疑。”
“在下于陈留颇为陌生,多谢邯郸君的提点,还望多多指教!”
董访拱手道。
“董从事何必客气,我们既然都在府君之下,自然要竭尽心力,辅佐府君才是。”
邯郸商谦虚道。
“报!”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停到了府衙前。
......
雒阳,德阳殿的宣室中。
荀彧和刘辩彻夜长谈,毕岚作陪。
“若要再兴大汉,则益州必须在手。
其可顺流之下荆州,又可供应兵员、粮草于关中,再到雒阳。
至于凉州,则固守陈仓,待韩遂、马腾自乱足矣。
如此山东之辈虽众,却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荀令怕是有些过于自信了吧。”
毕岚忍不住出声提醒,他抬头深深的看了眼这个清雅俊秀的年轻男子。
虽然对方神情自信,气质温文尔雅,隐隐还有淡淡的香气,一看就是稳重之人。
但这番话,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
此人,怕是没有经历太多的人情世故吧。
其实也是很多士大夫的通病,他们浮于天上,并不接地气。
“而且,山东群士,也未必反,就如同河内太守朱儁,其可是名将重臣。
时至今日,也不过是重兵防守关口,然后上书。
就算山东反,也不过是据地自守,哪里还敢以臣子的身份,来讨伐君上?”
荀彧微微一笑,道:“毕君,三公和国家赦免的文书,由朝廷重臣为使者,不但赦免他们,甚至承认矫诏所任命的官职。
这种宽怀大度,亘古未有。
他们若是心属朝廷,接到诏书的时候,还不痛哭流涕,感念君恩?
到了现在还没有回应,一定是扣押了使者。
连天子使者都敢随意扣押,他们心中哪里还有朝廷。
便是现在上书,那也必然是缓兵之计。”
这句话,这彻底打消了刘辩心中仅存的一丝疑虑。
毕竟,现在和历史上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董卓侵夺袁氏的胜利果实,然后废天子杀太后,已是海内共愤。
方才引起诸侯讨伐,而且也仅仅有十二路。
更多的地方,都处于观望和服从朝廷的状态。
如今他可是正牌的天子,卢植、崔烈等人也是海内都很着名的重臣,派出去的使者,也大都是重臣士大夫。
而荀彧,似乎比刘辩这个穿越者还笃定。
其本身能力是一方面,和他是荀家人,知道袁家布局也有原因。
毕竟,目前通信和商人来往还是有的。
“袁隗既死,如袁氏中青年一代中杰出的,无异于袁基、袁绍、袁术。
袁基虽为嫡长子,但素来并无声明和功绩,所依靠的不过是祖荫家门,贸然为大司马,连袁家都不能服,更何况是服众。
袁绍虽然声名满海内,又有营救士大夫和诛杀宦官的功绩,能力出众,却是庶生过继,虽能服众,却不能服袁氏。
至于袁术任性豪侠,勇而无断,没有远虑,只会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