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牵招一声令下,营地中的战鼓咚咚咚的敲响,所有士卒士气大振,反扑上去。
这一刻,孙坚军就是想撤退也难了,他们已经被咬住。
由于孙坚冲的太猛,和他的信号兵已经拉开了距离。
而徐荣一个冲击,已经杀到了大纛跟前,只见一阵箭雨过去,敲鼓的,举旗的纷纷被射翻在地。
随着鼓声的熄灭和旗帜的倒下,孙坚军再也无法坚持,顿时四散而走。
“杀!”徐荣根本不放过对方。
麾下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去,马蹄声如雷鸣般响亮。
孙坚军的士卒们充满了恐惧,他们纷纷四处逃窜,试图躲避骑兵的攻击。
但是,骑兵的速度太快了,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孙坚军的士卒们,用他们的长矛向孙坚军发起攻击。
孙坚在混乱中努力维持着局面,但无奈敌军的攻势太过猛烈。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此刻他也明白,继续抵抗下去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孙坚戴着红色帻冠,在战场上格外显眼。
徐荣一眼就瞄上了他,带领着士兵一路追杀。
孙坚在亲信的护卫下,只能拼命逃窜。
可征战到此刻的他们,早已疲惫不堪。
“将军!”
韩当看到孙坚陷入危险,毫不犹豫地带上孙坚的红色帻冠而走,从而引开了敌军的追击。
而孙坚则带着数人走小路,试图摆脱敌军的追捕。
他们一路狂奔,人困马乏。
正行之间,忽然看到韩当被徐荣等人围住。
韩当是个狠人,他力杀数人,但最终寡不敌众。
看着孙坚逃走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决绝。
韩当跳入火中而死,临死前怒喝:“我孙文台一世英雄,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
孙坚听到韩当的怒喝,心中悲痛欲绝。
他明白韩当的想法,韩当是为了保护他,才做出这样的牺牲。
孙坚拔出刀,把胡子刮掉,又在脸上划了几刀。
他要改变自己的容貌,躲避敌军的追捕。
然而,此处可是敌军大后方,天色大亮,哪里还有逃走的时机。
不一时,在一队骑卒围过来之后,人困马乏的孙坚,他带领亲信投降,他自称韩当。
......
昭宁三年,岁首的第一天,阳光洒在大地上,却无法驱散战争的阴霾。
徐荣军、鲍信军、吕布军三军整备完毕,如同三只凶猛的猛兽,准备对犨县发动疯狂的攻击。
犨县城墙上,孙贲等人面色凝重地望着远方。
他们看到徐荣军带来的战利品。
那是孙坚军破败的甲胄、稀烂的大纛以及那数千颗头颅......
叔父,孙贲心中顿时充满了震惊与悲痛。
这些都是他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像孙坚带的这种以家兵为核心的部曲,其实很多部将士卒都是一个族里的......有你大姑家的娃,二叔家的娃,三舅家的娃,四姨家的娃,邻居的娃,......
公仇称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料想到偷袭有可能会失败,但从没有想过会败的这么惨烈。
这可是有江东霸王之称的猛虎孙坚啊。
除非,除非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这…… 这怎么会这样?” 孙贲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公仇称深深地叹了口气,劝慰说道:“看来君侯他们遭遇了重创。如今我们必须坚守犨县,等待时机。”
孙贲紧紧握住手中的弓箭,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我们一定要守住犨县,为叔父他们报仇!”
此时,官兵的进攻开始了。
他们推出了众多井阑,在高处兴建箭塔,还有那威力巨大的投石车。
投石车不断地将巨大的石块投向犨县城墙,石块砸在城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城墙仿佛都在颤抖。
箭塔上的弓箭手们不停地放箭,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让犨县的守军抬不起头。
很多士卒在城墙上行走,都要顶着盾牌,稍有不慎就会被箭矢射中。
一时间,犨县的士气衰落至极。
公仇称和孙贲急忙组织鼓舞士气。
公仇称大声喊道:“不要害怕!我们一定要坚守住,等待援军的到来!”
孙贲也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抵抗,他们用盾牌抵挡着箭矢和石块,同时用弓箭和投石机还击。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士卒们在城墙上来回奔跑,搬运着武器和物资。
有的士卒被石块砸中,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有的士卒被箭矢射中,却依然顽强地坚持着战斗。
公仇称看着混乱的战场,心中焦急万分。
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稳定局势,犨县很可能会被攻破。
于是,他对孙贲说道:“孙将军,我们必须尽快向昆阳和叶县求援。”
孙贲点点头,说道:“长史所言极是。”
公仇称是孙坚的长史,也就是二把手,在军中,以内事为主,军议也会参与,只是不直接带兵。
两人正商议着,有士卒前来传信,说南城门已开,黄猗亲自去叶县搬救兵去了!
闻言,孙贲不由得破口大骂:“他是去搬救兵,还是想逃走!袁术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公仇称劝说道:“黄猗胆小怕死,去了也好。
勿要恼怒,犨县若失去,那叶县就没有了屏障,叶县的刘勋一定会派援兵过来的。”
“希望如此吧,唉!”
孙贲一声长叹,叔父若是去了,孙家的大任,好吧,还有季父孙静呢......
黄猗亲自逃向叶县求援。
他一路上马不停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当他到达叶县后,立刻找到刘勋,急切地说道:“刘将军,犨县危在旦夕,请你立即出兵救援!”
“犨县到底是什么情况,孙文台呢!”
百余里外的大火,看不清楚,但是犨县的鏖战,却是清晰的传来。
“孙文台死,死了!”黄猗嘴唇哆哆嗦嗦。
刘勋双眼瞪起:“怎么可能,守城守的好好的,怎么会死!”
“还不是怪我们给的粮食太少,士卒不够用,那孙文台就想着去趁夜去偷袭暴君的粮仓,结果应该是中了埋伏,五千精锐全部被杀,现在犨县都是些一般的士卒,支援要是晚了的话,就完蛋也!”黄猗喝了好几口水,终于冷静下来,口舌也流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