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老货,羞也不羞,乱臣贼子而已,谁稀罕。”宗飞朝着西宁老郡王远远吐出一口唾沫。
这举动惹得西宁军几位将领怒目而视,岂容此人如此侮辱主上,想动手却被西宁老郡王死死压住。
“无妨,进不进行宫都无碍,老夫只要确保皇上无碍便可,等京城顺利平叛再拜见皇上不迟。”
弑君的名声可不好听,西宁郡王只是答应牵制住承德行宫里面的雍乾帝,让帝令无法外出就是。
“皇上,老臣前来护驾,您放心歇着便是。”西宁老郡王朝着行宫内声若洪钟道。
“呸。老狐狸。”宗飞恨恨道,老东西口口声声有人造反就是不说是谁,嘴里喊着护驾,谁都是知道安得什么心。
贾芸、贾芷、王五耸耸肩,得!打不起来,都以为要打一场恶仗,谁知道人家压根没动手的意思,单纯围住行宫而已,嘴上还喊着护驾,到底是活得久有见识、很狡猾。
没一会戴荃从行宫里走出来,深深看一眼西宁老郡王,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贾芸从戴荃的表情就能猜到他铁定在心里骂娘。
“皇上口谕.....”四个字说完,戴荃停顿良久,西宁老郡王压根没有下马听旨的意思。
“呵,戴公公,恕老夫甲胄在身无法下马,皇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
戴荃那叫一个气,老东西你以为手到擒来了么?等着吧,现在笑得多欢,过了今夜哭得就有多惨。
“朕安,西宁军远道而来便驻扎在行宫外,无谕不得入内,朕已调集辽东兵马在承德驻扎,京中有乱臣谋反朕知晓,已调宁国侯回京平叛,老郡王为朕分忧,辛苦了。”
戴荃的话说得平淡,可就像一道惊雷炸响在西宁老郡王耳边。
上当了!
西宁老郡王眼眸深邃的透过大门看向行宫之内,仿佛隔着空间和雍乾帝对视,他的手紧紧握住长刀,有那一刻他想立马下令攻进行宫控制住皇帝,但想到那句“朕已调集辽东兵马在承德驻扎”生生止住了冲动,政治斗争绝不是喊打喊杀,更何况有五千通州兵一时半会攻不进去,倘或辽东兵马前来救援情况会更糟。
为今之计只能等京城的消息传来。
“呵呵,贾蓉那小子确实不错,可惜走错了道,但愿别摔死,为老夫死去的老兄弟,少不得到时候要去上两柱香。”西宁郡王冷冷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派人回京传消息已经来不及了,既然走上这条路就回不了头,好在先前说话留了一手,老子就是来护驾的,有本事你不顾及满朝文武和天下人的嘴杀老夫满门。
戴荃看他这般样子,嘴巴开合几下,转身走进行宫,命人关上大门。
“芸哥儿,你听清楚公公说了啥么?”王五盯着关上的门疑惑的问。
贾芸无奈,王兄弟不该打听别打听啊!
“公公说,老不死的东西。”
“库~库~库~”
.......
午门。
半炷香时间已过,传令兵回命各门皆已妥当。
贾蓉和赵历在侍卫的保护下登上午门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