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贪心的。
荣祥泽摆脱了荣暮辞跟父亲后,就想着摆脱霍轩了……
殿外,红墙金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宫女太监们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懈怠。远处的御花园中,花匠们正精心修剪着花草,一切井然有序,在为新君主的继位典礼做准备。
继位大典在肃穆的气氛中结束,荣祥泽独自留在了空荡荡的殿堂中。
他的心情复杂难言,直到霍轩来找他,他才稍微回了神。
“陛下?”
“……你来了,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关二皇子的事情,我这边已经有眉目了。我的人追着他追到了并州,才知道他已经在路上因为伤口感染发了高热不治身亡。
尸首已经被就近解决,陛下以后就没有任何后患了。”
“怎么会病死?”
“他在逃亡路上受了重伤。”
荣祥泽显然是不相信这套说辞的,可霍轩只准备了这一条说辞,荣祥泽就算是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只能请他自己克服克服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的逼问不会有任何结果,荣祥泽也没有先前刨根问底的架势了。
有些疲惫的点头道:“……罢了,这样也挺好的。”
处理完荣祥泽继位的事情,霍轩回到了南安王府。
南安王的爵位现在已经到了他的头上。
从前辉煌过、败落过的南安王府重新挂上了张扬的牌匾。
这份辉煌又能维持几时呢?
这是个无聊的额问题,霍轩不愿意多想,他急着去见宋崖词。
有关宋崖词的一切,霍轩都只是猜测,他不确定,所以他不能邀功似的把自己做过的一切都摆在宋崖词眼前,一件一件地跟宋崖词讲自己的辛苦跟付出。
而且,他在皇帝面前的确是奸佞的圆滑之辈,可到了宋崖词面前,就不得不把自己捯饬出几分人样。
再想要邀功,也要忍下来。
或许是早年间读过一些圣贤书。
霍轩总是觉得读书好,也觉得那些芝兰玉树、端庄雅正的世家公子更容易讨人喜欢。
而在宋崖词面前,除了一开始连饭都吃不饱的那段时间他没空扮演端庄的君子。
条件稍微好些后,霍轩就开始装端庄君子了。
只是他到底是个粗人,怎样做都有些别扭。
自己看向宋崖词的目光永远不可能是克制,念头藏不住,就要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脸上的表情还端着,眼睛却冒着绿光。
或许在宋崖词看来,自己是滑稽的。
画虎不成反类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