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的事,究竟是不是意外,皇后,你应该最清楚。本宫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闫常在用什么法子能止住小儿啼哭?本宫也学学。”丽贵妃没有丝毫退让,话里话外阴阳皇后和闫常在。
“丽贵妃,你入宫这么久,现在还没有子嗣,这件事恐怕学了也没有用。”皇后反唇相讥。
“臣妾有没有孩子不重要,臣妾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皇上盛宠臣妾,还怕没有孩子嘛?只是皇后你,这种技巧怕是不用学了,毕竟你也没有用了不是?臣妾看您今日出门也没带汤婆子,怎么这是不冷了吗?”
宫里宫外都知道皇后除夕前失了孩子,并且再不能生育,丽贵妃这话就是在皇后的心上捅刀子。皇后瞬时变了脸色。
她瞪大双眼,愤怒地盯着丽贵妃,眼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她的双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与不满。
丽贵妃看着皇后那副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她挑衅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皇后娘娘,您可别生气啊,臣妾也是好心提醒您呢。您看看,这大过年的,您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着凉了呀!”说完,丽贵妃故意扬起下巴,向皇后投去一个轻蔑的眼神。
皇后终于忍不住了,怒视着丽贵妃,大声呵斥道:“丽贵妃,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宫乃是后宫之主,岂容你如此放肆!”
丽贵妃见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得更欢了:“皇后娘娘,您何必动怒呢?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您若是觉得臣妾说错了,大可向皇上告状,让皇上为您主持公道。”
皇后被丽贵妃气得浑身发抖,她深知自己无法与丽贵妃争辩下去,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于是,她强忍着怒火,冷冷地对丽贵妃说:“丽贵妃,你好自为之吧!”
丽贵妃眼神中充满了阴险和凶狠,咬牙切齿地说道:“臣妾自然会好好照顾自己,皇后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怪臣妾反击。宫中的日子还很长,我们走着瞧吧。”
说完,她甚至没有看一眼皇后那已经铁青的脸色,便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颖贵妃和沈妍可互相对视了一眼,但两人都没有说话。
明良媛此时站了出来,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千万别生气。她这是在向谁耍威风呢?难道我们还会怕她吗?”
然而,就在这时,皇后突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众人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上前查看皇后的状况。
皇后竟然晕了过去,一时间依藻宫内乱成一团。颖贵妃立刻让瑶婕妤先把沈妍可送回寝宫,免得有人趁乱使坏。然后迅速叫来了太医为皇后诊治。这场闹剧过后,皇后被丽贵妃气晕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丽贵妃嚣张跋扈的名声更是如雷贯耳,人人皆知。
太后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立即将丽贵妃传唤至慈宁宫。太后严厉地训斥了丽贵妃一顿,并罚她在地上跪着反省。经过两个时辰的责罚,丽贵妃才得以离开。太后身边的赵嬷嬷见此情形,赶紧上前为她按摩舒缓情绪:“太后,您就别生气了,身体要紧啊!”
太后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着:“当初哀家就坚决反对皇帝让丽贵妃入宫,没想到她如此嚣张跋扈,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居然还敢顶撞皇后,再过几天,说不定她看哀家不顺眼,就要把哀家赶出去了,那时候她岂不是要一宫独大?”太后越想越气,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将丽贵妃打入冷宫。
“太后,不会的,丽贵妃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丽贵妃没有子嗣,太后若是不放心,扶持一个有孩子的,由您护着。丽贵妃做不到一家独大。”赵嬷嬷宽慰道。
太后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哀家何尝不想,但明漪那丫头不争气啊,到现在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更别提侍寝了。淑妃家世雄厚,也不是容易掌控的。晗妃看似软弱,可哀家一看到她那张脸,就不由自主地心生厌恶。”
太后逐一分析后宫众人之后,不禁暗自叹息,竟无人能与那丽贵妃相抗衡。若不是皇后无能,她又何须这般费心费力地去扶持他人?太后心中明白,宫中之人皆非善类,若想生存,就必须心狠手辣。
然而,她并不在意谁出手加害于谁,因为在这深宫内院之中,被陷害也是一种无奈,只能怪自己技艺不精。但有一点她绝不允许,就是不能让皇上对某一女子过于钟情,更不能让某一女子独霸后宫。
与此同时,丽贵妃正坐在轿辇上,面色凝重。太后这个可恶的老太婆又来插手,总是和自己作对。一旁的云书见丽贵妃心情不好,赶忙说道:“娘娘,皇上说今日会陪您用午膳,咱们得快点回宫准备一下。”听到这话,丽贵妃脸上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丝喜色。
“来不来有什么要紧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就按平日的规制吧,不用特殊,把皇上爱吃的那两样做了就好。”
丽贵妃越想心里越觉得委屈和不甘,自己险些被蛇咬伤,云芷也因此丧命,而皇上却因为一个孩子就轻易放过了作恶之人。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失望和心痛,曾经对皇上的那份心动也再次冷却下来。
在依藻宫中,皇后在李太医的精心医治下,身体逐渐恢复正常。她看着周围的众人,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容,轻声说道:“都是本宫身子不争气,让你们担心了。”随后,她又转头对闫常在叮嘱了几句,然后才摆驾回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