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医的话再一次坐实了瑶婕妤的罪证,她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震惊之余一时无言,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跪在地上。
李贵人哭着说:“你当日嫉妒珠月格格得皇上喜爱,用这下作的手段害她,如今你又来害晗贵妃,你怎么这么恶毒?这东西是从西疆传进来,只有丽贵妃的父兄去过西疆。你还想借此陷害丽贵妃,你居心叵测,求皇上严惩瑶婕妤。”
其余人尚处于懵懂状态,还沉浸在方才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大脑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然而沈妍可却突然问了一句:“皇上,珠月格格究竟是谁呀?难道她也如臣妾这般不幸,遭受到了这等肮脏之物的荼毒吗?”
皇上原本正处于思绪游离之际,听闻沈妍可此言,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回过神来。是啊,李贵人和沈妍可是一同入宫的。她又怎会知晓珠月的事情呢?
这里面莫非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这背后真的还有他人在暗中捣鬼?想到此处,皇上不禁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李贵人,你声称珠月被害?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珠月的情况的?”皇上的这番质问,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刺向李贵人的心窝,让她从片刻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不慎说漏了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懊悔之情。
就在此时,太后携着颖贵妃和明良媛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这行宫中竟然闹出了如此之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及时将此事告知于她,这让太后心中颇为不悦。
皇上一眼瞧见太后来了,连忙满脸关切地说道:“母后为何也亲自前来了,这夜深露重的,可要当心别着了风寒,儿子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威严,缓缓说道:“哀家实在放心不下,故而特意过来看一看。你尽管去处理你的事务吧,我倒要好好瞧瞧,究竟是谁如此恶毒,竟想要谋害皇嗣。”太后不愧是在这深宫内历经数十载风雨之人,那一身气势不怒而自威,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沈妍可此刻心中也是颇为惊讶,她从未想过平日里阴阳怪气的明良媛竟会在无形之中帮了自己大忙。只见那明良媛缓缓上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算计,她微微仰头,对着那李贵人说道:“李贵人啊,你刚刚那番言语,我可是在殿外听得清清楚楚呢。皇上那般地询问于你,你怎可如此怠慢,不予回应呢?
要知道,你那日还曾与我说起过,那侍妾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丽贵妃,以至于引发了后面那令人痛心的滑胎之事呀。如今皇上正焦急地向你问话,你可得好好思量清楚,如实作答才是。”
明良媛本就对这件事不甚了解,此番听闻皇上所言,便误以为是在针对丽贵妃,故而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番话。
谁曾想,这无心之举竟然在不经意间给丽贵妃洗清了嫌疑,让丽贵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明良媛,那眼中的神色也变得格外顺眼起来,仿佛之前对她的种种不满都消散在了风中。
而此时,在场的众人一时间都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那李贵人,只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开始绞尽脑汁地寻找着借口,想要以此搪塞过去,试图蒙混过关。
然而,太后却早已失去了耐心,她面色严肃地一挥手,身旁的太监立刻会意,赶忙拿过那竹夹子给那李贵人带上。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冷冷地说道:“若你再不吐露实情,那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定要夹断你的手指,让你尝尝苦头!”那李贵人见状,心中更是惊恐万分,双腿不禁微微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试图继续狡辩。
这时却突然听见那侍卫拉长了声音,大声喊出“报~”,安康心中一紧,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耽误,连忙示意侍卫快快进来。
侍卫双膝跪地,神情略显紧张,开始缓缓禀报:“皇上,京城那边传来了紧急消息,说,说~”
看着皇上此刻脸色已然变得如同铁水般铁青,安康心中焦急万分,赶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糊涂东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若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就赶紧给皇上禀报清楚。皇上还有诸多要事需要去处理呢。”
侍卫被安康这一声怒喝,就像晴天霹雳般在耳畔炸响,那声音宛如滚滚雷霆,直震得他浑身如同筛糠一般剧烈地抖动起来。
他心中清楚,此次之事关系重大,倘若有丝毫隐瞒,必定会给自己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于是他咬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鼓足勇气,硬着头皮颤声道:“皇上,京城的凌统领发现了一个与淑妃娘娘暗中勾结的男人。
当他们交手之际,凌统领不慎受了些伤,可他深知此事重大,唯恐那个男人是刺客。所以对长临殿进行了仔细的搜查,没想到竟然找出了一些极为可疑的粉末。凌统领心中十分担忧,不敢贸然行事,生怕打草惊蛇,所以便立刻派遣属下快马加鞭地赶来向您禀报。”
皇上听闻此言,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未曾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竟如狂风暴雨般接踵而至,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直接开口问道:“此事究竟是如何被发现的?那个胆大包天的狂徒到底是谁?又从长临殿中搜出了什么样的脏东西?”
皇上连珠炮似的三连问,犹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侍卫的心头,使得他原本就颤抖不已的身体此刻更是如同风中残叶般哆哆嗦嗦起来。他连忙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回皇上,这一切都是凌大统领在夜巡之时无意间察觉的。那人身手不凡,武功着实不低,在与凌统领交手之后也受了伤,便趁着混乱之机仓皇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