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漆抬头起,双眸微微颤了颤,低声道:“你知道舒小蝶是奸细?”
“她呀,明面上,不算,你都看出来了,那还算什么奸细。”树精姥姥眉眼下拉。
“难道还有!”苏泽漆略微震惊,其他人他还真没看出来。
他心中盘算,初步排除聂小倩,赵牡丹,叶盼娣。
自己肯定是不可能,姥姥那更不会是。
舒小蝶大家都心知肚明。
现在有嫌疑的只有田海棠,陆淑琴,汪玉荷,傅冰清还有楚如芯。
楚如芯应该不可能。
“黑山老妖阴的很,私底下不晓得用了啥子龌龊手段。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所以不能打草惊蛇。”树精姥姥半个身子,倚靠在苏泽漆身上。
苏泽漆鼻尖,嗅到树精姥姥身上,淡淡的草木香。
这味道,不似檀香那般浓烈,格外地沁人心脾。
越闻越让人着迷。
“嗯,那姥姥是如何计划的。”苏泽漆凝视着树精姥姥的眼睛,两张脸近在咫尺。
他甚至能清楚看到,树精姥姥眼眸中自己的投影。
“你难道没计划!”树精姥姥反问。
“额,我准备单干,悄悄杀了他,然后再回来。”这确实是苏泽漆的全盘大计。
树精姥姥瞪大深邃的眸子:“你这样无疑去送死,那黑山老妖,有对付咱们鬼物的手段。
靠近他,身边就会受到力量压制,他可是接近大圆满的妖物。”
“那我就委身于他,等他放下警惕再干。”苏泽漆捏着下巴,表情格外认真。
树精姥姥沉着脸,眯着眼上下打量苏泽漆:“我怎么怀疑你是个男人,这是个正常女子,能说出的话吗?”
糟糕,暴露了,好像这确实不是封建社会,十六七岁女子会说出的话。
苏泽漆故作镇定,翘起兰花指,声音也变成夹子音:“姥姥,我怎么会是男人。”
“你该不会是吸阳气时,被那人附体了吧。
但只听过鬼附在人身上,没听过人附在鬼身上。”
树精姥姥目光狐疑,兰花指夹子音,已经无法打消她的怀疑。
“姥姥,我是谁重要吗?我有一颗誓死保护你们的心不就够了?”苏泽漆抬眉,看向树精姥姥,双眸柔情款款。
“你果然是男人!”树精姥姥勾起苏泽漆的脸,仔细端详。
苏泽漆眸光忽闪,被看得心中发颤。
“姥姥,别这么看着我,人家会害羞。”苏泽漆心虚地瞥过头去。
“等你回来之后,和舒小蝶换房间。”树精姥姥松开苏泽漆,一抬手,一件紫色轻纱飞来,披在她的身上。
苏泽漆心中有苦难言,垂下脑袋,沉沉叹了口气:“姥姥,这一趟,也许我再也回不来了。”
“你现在功力,是否在我之上。”树精姥姥表情变得严肃。
“应该超了那么一点点。”苏泽漆眯着眸子,抬起手指比划。
树精姥姥眸光变得深邃,语气凝重:“你可知鬼物修炼有多难,我有些机缘,再靠你们为我吸取阳气,七八十年才有此修为。
短短时日,你是怎么做到的?”
“全凭机缘,还有圣人指点。”苏泽漆随口答复,总不能说全靠系统吧。
树精姥姥眯眼,直勾勾地盯着苏泽漆,上下打量。
“鬼物形影无踪,可汲取吞噬他人力量,且功力没有上限,若是强大起来,世间无人能挡!
故而才会有如此多的相克之物,限制我们成长。”
树精姥姥加重语气,眸光越发深邃。
苏泽漆陷入沉默,他没想到自己嫌弃的女鬼身份,竟然是个王炸。
不禁压不住嘴角,心中一阵窃喜,上天待我不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