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上下的经络,包括丹田玄府,都被阻断了与自身意识的联系?!”
显然,圆满境的【血禁阻气印】,对于灵息阻滞的效果,比雷卢史想象中的还要强悍!
身中此招的他,就跟几息之前的风骚女子一样,空有一身天门境的修为,却像是被一股难以抗拒的伟力关进了“小黑屋”。
只要负责看管“小黑屋”的【血禁阻气印】依旧健在,那任你玄灵滔天,也休想放出一丝半点!
不论雷卢史的内心深处,有多么的不愿意承认;
眼前的现实,都逼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重蹈了妻子的覆辙!
“难怪那贱人死的那么突然,那么窝囊。”
“也难怪自那贱人死后,我便得到了几乎没有怎么损耗过的‘本源玄力’,硬生生将玄修境界冲上了‘天门境四层’!”
“原来,不是她疏忽大意、或优柔寡断;”
“而是那时的她,深受【血禁阻气印】的迫害,连‘自爆丹田’这条最后的路都已经被彻底堵死了……”
后知后觉的雷卢史,直到现在才意识到:眼前这位看似稚嫩的少年,实则强的可怕!
而后,雷卢史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阁下饶命,阁下饶命啊!”
他把头磕的邦邦响,跪伏在地的身姿,可以说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仿佛一息之前,那桀骜张狂、戾气四射的另有其人。
“之前种种,都怪贱内不长眼,竟敢招惹阁下这等超然的存在!”
雷卢史振振有词道:“如今,那贱人已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至于老朽,自认还有几分实力,便厚颜恳求阁下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老朽今后愿为奴为仆,终吾一生,追随阁下!”
雷卢史把自己的脑袋,尽可能的埋低,直至以面贴地,呼土吸灰,也在所不惜!
然而,这家伙表面上极尽所能的展现出卑微臣服之状;
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番盘算:“本座如今身中的【血禁阻气印】,都是从那贱人体内承袭过来的,必不能长久!”
“只要在‘效忠血誓’的内容上,多拖延些时间。”
“等到那该死的【血禁阻气印】逐渐淡化、消失……”
“凭本座‘天门境四层’的修为,自然能够重新夺回主导权!”
正当这头大身圆的家伙,暗自谋算未来之际;
走到他面前的丁辰,随意的屈指一弹——
“噗!”
下一秒,雷卢史拜伏在地的后脑勺,直接被洞穿了一个血窟窿!
雷卢史瞳孔一缩:“你……这……为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堂堂“天门境四层”的强者,都主动提出要给对方当“战奴”了!
这得是多大的诱惑啊?
有一名“天门境四层”的修者当打手保镖,不说横行修界,至少也能无视九成九的宗门顶级强者了!
可眼前这少年,怎就动手动的这般果决?
最后一丝意识弥留之际,雷卢史听到了丁辰那冷漠如冰的喃语:“你跟你的枕边人,为了一己私利,皆不惜相互算计。”
“一朝爆发,更是十足的狠辣绝情!”
“像你们这样的‘战奴’,我可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