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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被创造，塔被毁灭，塔将永存。——仲裁者·托瓦·XVI（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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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无光的海底，仿若无底螺旋一般的巨柱插入深邃海沟。

岩浆流淌的火光如同熔金，无数根系摸样的事物伸展末端，插入岩浆口的裂隙。

走近了才能发现，那些呼吸般涌动的榕树根系模样的事物，其实是型号不一的传输线缆和管道。

有些管道还留着保护伞标志的防水涂漆；有些转换设施更是带着明显的行商浪人风格，磨去了帝国军用物资的序列号钢印……有些不能代替的破损，则是干脆用束缚能量态（恒定术式）的解决，上千个环节处，缓慢旋转的符文轮，于破碎和重塑间维持着平衡。

像是一间被急匆匆撑起来的纸房子。

修修补补，勉强维持着不倒下，却也四下漏风。

.

——「64 58 65 74 6F 77 65 72 65 78 69 73 74 73 66 6F 72 65 76 65 72 2E」

——「警告」「模拟系统产生致命错误」「模拟程序即将终止」

——修复进度47.44914221‰

——「警告」「模拟系统产生致命错误」「模拟程序即将终止」

——修复进度47.44914222‰

巨柱内部深处，系统主机的巨大屏幕上，跳动着永远无法抵达的自终止指令循环。

“沙沙——，仲裁者托瓦，我，第三指令人，请求进行人格模拟，投射交互界面。”

房间角落，一个对话机大小的装置上，绿色的指示灯亮起，随后在一阵调频似的沙沙声后传出了一句不着头尾的话。

[请进行权限核定]

“沙沙——，权限核对，协议名「万千变幻之丘」。”

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连串咏唱般的语调，又快又急的从装置那头传来。

而奇妙的是，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不见衰减。

起初只如蚊蝇，到对话机内的语调停下时，那回响已然近似雷鸣的回响，威严如神明，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金色荆棘痕。

「Per Aspera Ad Astra.循此苦旅，终抵群星」

最终组成一句铭刻于此的话语。

那个年老困顿的声音在雷鸣的雨夜中独自呢喃着这句话，将要死去，却俯身桌前不肯倒下。

“真眼熟不是吗？”

对话机那头出这样的话。

一处罕有人迹怪石遍布的悬崖上，方序坐在悬崖边上晃动着双腿。

右手边，一台黄铜材质带有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的电话座机，稳稳地嵌在一块石头中央，话筒则被他放在耳边。

像是能够看见设备那头的场景，他神情平静地说。

“真眼熟不是吗？那个曾经才华横溢的奥斯塔，最后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我们可以略过这个问题。]

一个声音接过了这个话题——数据塔核心，应该说「塔·托瓦」如此回答。

“OK，OK！”方序举手投降，转瞬间像是换了个人，语气欢快的像是要去参加脱口秀的演员：“我需要你在原本防火墙的基础上，添加一份黑名单。”

他停顿了一下，把话筒换了左侧，右手从口袋里取出了那枚来自皇家方舟的子弹，放到眼前。

对咒力的‘消化’又过了一夜后，这枚弹头已经同常物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