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他解开天命诅咒……
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师父真的就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那遭受天谴的人就不止潘浩一个了,我师父也同样无法逃脱天谴的惩罚。
他这么做到底是图个什么?
难道他为了给我的游戏设置点难度,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这显然是个很愚蠢的推测。
我重重的砸了几下脑袋,我感觉我的头都要炸了。
“多余,你怎么了?”
任诗雨担心的看着我,我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没说话。
我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救我性命教我风水术的师父都成了我的怀疑目标,我真是觉得自己是神经错乱疯掉了。
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距离七月十五,我的天命诅咒发作只剩下了最后的两天半时间。
与其在这胡思乱想发癔症,我还不如集中精神破解掉这个疑团重重的案子,说不定这还会是找到最终答案的一个突破口呢。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干脆逗着泥娃娃玩了起来,它咯咯的笑个不停,我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
车子又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就到了昨晚我们停车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空旷的平地,零零散散的停了足有十几辆车,看来都是过来探险的爬山爱好者。
“车开不上去了,下来走吧。”
王玥停好车熄了火,我看着一条窄窄的山路蜿蜒盘旋,一直朝山顶延伸过去,不禁哀叹了一声。
昨晚我空着手爬上去都摔了好几个大屁墩,今天我不光是要抱着这个泥娃娃,而且一路上都要拉着任诗雨的手不能放开。
我真担心我会不会还没爬到山顶就摔牺牲了。
“小火车小火车!小师爷你快点走,我家就要到啦!”
泥娃娃不停的催我,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离我们把泥娃娃送回去的时间只剩了三个半小时,我只能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
白天爬山比晚上轻松了一些,至少我能看的清脚下的路,不至于被尖锐的石块绊倒了。
一直往山顶爬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早就气喘如牛汗如雨下。
我一手抱着泥娃娃一手拉着任诗雨……
不对,是任诗雨拉着我更贴切一点。
任诗雨在前面拉着我使劲把我往上拽,我就这么像条死狗一样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呼哧呼哧的不停喘着粗气。
离山顶越来越近了,我几乎抬起眼来就能看到昨晚郭永喆他们夜宿的地点。
怀里的泥娃娃还在不停的喊着“小火车”,我的心跳越来越快,难道昨天晚上潘浩真的就躲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来爬野长城的人还真不少,一路上我看见了至少二十多个人从我身边经过,有男有女,还有好几个黄头发大鼻子的老外。
他们都拿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和任诗雨,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嗤之以鼻,还有一个嘴欠的年轻人夸张的大喊起来。
“哟,来瞧嘿,这哥们儿抱着他家大胖儿子让他马子拖着上山!嘿,瞧这架势是一家三口度蜜月来了……哟,这还有俩小妞儿呢?怎么个意思,一家五口?这可不像是来度蜜月的,你们几位不会是来做亲子鉴定的吧?”
一群人哈哈哄笑起来,我这心情正郁闷着呢,一听这话,一股邪火猛的冲上了我的脑门。